沈南欢深吸了口气,抬眼笑问:“二庄主,可有兴致切磋一番?”
温鹤年嗤笑,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放马过来,你若是技不如人输了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这盟主之位总有更好的人坐才合适。”
比如,他哥。
沈南欢情绪稳定,淡然一笑起身邀他去廊外。
二人一拍即合,话不多拳脚下见真章,清风明月下两道身影你来我往。
说了是切磋,沈南欢点到为止,他一招一式收放自如,攻守兼备,滴水不漏。
武学精湛,其经验颇为老道,大有宗师风范。
反观对方的招式凶猛,只攻不守,强攻之下气势凌人,刚猛有力。
只不过太过气盛,一身蛮劲过刚易折。
温鹤年最终还是落败。
“承让了,二庄主。”沈南欢以礼相待上前去扶他。
被看不起的人击败,温鹤年脸上挂不住,面色不虞,他不领情将他的手挥开。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现在赢了我但不必得意,总有一天我能胜过你。”
沈南欢笑道:“在下翘首以盼,若有朝一日二庄主胜过了我并愿承担守护武林的重任,我自心甘情愿将千秋令拱手奉上。”
温鹤年不屑一顾:“我对千秋令可不感兴趣,也不是当盟主的料,这天底下只有我兄长当上了武林盟主我才信服,除此之外......哼,不值一提。”
沈南欢微微挑眉。
良久,他问道:“时辰尚早,一起喝两杯?”
温鹤年嘴角抽搐:“你自己耽于酒色就罢了,别来拉我下水。”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多留一刻都是嫌弃。
“这性子......”
沈南欢长吁了口气,想到什么看向夜空的明月,心头发涩。
一旦静下来无所事事,脑海中都是她的身影。
今夜又是难眠的一晚。
不知道她此时此刻在何处,为了寻她,他踏遍江湖在所不惜,只可惜她杳无音讯,他便如大海捞针。
这江湖原来这么大,两个人相遇是那样不容易。
缘分弥足珍贵,他却因一步错而至此活在了愧疚之中,追悔莫及。
“宁儿......”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
“阿嚏——”
瀑布边,谢长宁猝不及防打了个喷嚏。
【着凉了吗?宁宁,回去休息吧。】
“也好,明日还要早起。”
【真决定了?】
“嗯,明早就走。”
【真是说走就走啊。】
“决定了就立即去执行嘛,优柔寡断,犹豫不决也不过是徒添烦恼,逗留的时间越久就会越舍不得走。”
谢长宁往房间走,打了个呵欠有点困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