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小幸笑道:“我知道,莲姨,有事吗?”
“唉,是有事,你最近有空吗?”
莲姨的声音听着有些许无奈,魏小幸忙问:“我不上课基本有空,莲姨,又发生什么事了?”
魏小幸想到徐进邦的情况,心底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莲姨下一句话,验证了她的预感。
“进邦他爸……没了。”
“怎么会?”
魏小幸倒抽了一口气,心里突然绞痛。
“年前不是说好生照料,还能过个一年半载吗?”
莲姨哽咽道:“说是这么说,但年初五的时候,我那几个哥哥又来闹了。
这一次,进邦他爸……被推倒了,摔到了头,脑出血,没救回来。”
魏小幸喉头像卡了鱼刺一般,说不出话来。
莲姨用缓慢而悲伤的语速,叙述着那一切。
“进邦他,不好受啊。”
魏小幸听着莲姨的叙述,仿佛身临其境般,感同身受。
徐爸是唯一对徐进邦好的人,如今却因为钱丧命。
他该有多难受?魏小幸真的无法想象。
但最可恶的,是他的那几个叔伯。
明明村里开会,都一致决定徐爸和徐进邦就能分到那份钱。
那几个叔伯人丁兴旺,分到的钱,其实比徐爸多很多了。
可是人的贪念,是无止境的。
他们就觉得徐爸和徐进邦这两份,也该属于他们。
拿回来再分一分,一个人也能多十多万。
十多万又不是小钱,再添十多万,在这十八线小城市里,都能付首付了。
他们把徐爸和徐进邦拿的钱,都默认是自己的。
所以非常心疼丢了这笔钱,年后借着走亲戚的名义,全都提着水果礼盒来做客。
个个都好声好气,说大家都是一家人,不要因为一点小钱生气。
甚至徐进邦亲妈黄秋萍,也厚着脸皮来了。
她也没有闹,就说好歹母子一场,见见面怎么了?
徐进邦虽然直,但他也不鲁莽。
大过年的,律师也回去了,他堵在门口,说:“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爸要休息,不见客。”
可是这群亲戚的目的还没达到,哪里肯回去。
还叫住路过的父老乡亲,全都来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