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飞声预料着一件事。
小笛飞声也如他所料,闭口不言。
他们都不是,喜欢谈伤疤的性子——觉得矫情。
笛飞声见状,一清二楚地扯唇一笑。
“你笑什么?”
小笛飞声警惕抬眼,对上他视线。
笛飞声恢复了,冷言冷语的姿态。
“你棋艺不行,管得倒宽。”
他黑子一下,打乱了白子的布防。
小笛飞声置下一子,同他针锋相对。
“比不上你口气大。”
边上,南宫弦月托着下巴,忖了良久,才想好一个满意的。
跟小笛飞声一样,也是四个字,叫“朔云边月”。
但他这名字的意思,显然比小笛飞声的,来得好懂。
隔三岔五就哥哥长哥哥短的,在坐的,没一个不知道的。
取完,他觉得这名字,好得没边了。
“我哥肯定夸我是个取名天才。”
其余人摇了摇头。
依南宫朔月的性子,肯定会让他改了。
他可不想让弟弟,挂着他名字出去招摇。
说到招摇,自从三个小的,新内力成了形。
三个大的,是对他们,越发没眼看了。
是哪天来着,反正,是四月初的某一天。
营地里的人,计划携带财物登陆,去选址建造四顾门与金鸳盟了。
而李莲花他们,也准备离开瀛城,回杨柳坡去了。
这意味着,三个大的跟三个小的,需要再次分离了。
分开前,三个小的随李莲花他们,去了趟莲花楼。
打算在楼里吃顿饭,再睡上一晚。
六人去莲花楼那天傍晚,天气并不好。
灰蒙蒙的,要下大雨的样子。
果然,刚进东城门,就下起了大雨。
离莲花楼,还有段不短的距离。
加上,还要去买些肉食蔬菜,回去做饭。
李莲花毫不犹豫地,要去买伞。
东城门附近,有个卖油纸伞的小铺子。
六个人跑了过去。
准确来说,是五人一狗,跟着李莲花跑。
到店后,李莲花在门口,掸了两把长衫上的雨水,才步进去。
“老板,拿六把伞。”
“好嘞客官。”
老板刚要去拿,就听得一道明亮的声音道。
“拿五把就行。”
“我不必了。”
老板扭头瞧去,只见黛瓦落下的雨帘外,站着位抱剑的白衣少年。
雨那么大,他的衣服,竟没有半点湿润的迹象。
雨滴神乎奇乎地,往外迸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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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在放,冰凉的银色烟花。
看得老板是瞠目结舌,惊羡非常。
李莲花对外“啧”了一声,“李相夷,你这样浪不浪费啊?”
李相夷无甚所谓地耸肩,“我可是在帮你省钱。”
“你不感激我也就罢了,怎还带责备我的。”
李莲花噎了噎,才复道。
“现在钱管够,用不着你省。”
怔愣许久的老板,直捣头。
这要是个人都这样,他伞还卖不卖了。
然李相夷偏不,就不要伞。
南宫弦月也跟他学。
本在店里站着的,也跑到店外去了,用内力震着雨。
“买四把就行,我也不要了。”
李莲花又“啧”了一声。
刚“啧”完,小笛飞声也步若流星地,跨进了雨里。
“你们三个买便好。”
“我也不必了。”
原因之一,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