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人瞬间安静了乖巧了,少布直起身才确定她被子下只怕未着一物,可脑海中却还是她肌肤半露的模样,他坐在床边想看又不敢再看她一眼,眼神撇开时发现了枕边压着的熟悉的书,道德经。

他轻轻抽出,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慢慢静心,没想到入眼便是她的字,如她的人一样清冷又自带锋芒。

少布呢喃着念出声,晓看天色暮看云。

他翻书的手顿住,不敢继续又想继续折磨着他,最终还是将书合上放在了原来的位置。

枯坐一夜,鸡鸣声唤醒他的思绪,他上前融了药丸再次给她喂药,这次的人乖巧了许多,安安分分地喝完。

少布笑了笑,将药碗清洗干净,凑到她耳边小声道“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屋内彻底静下来,青玉睁开眼睛,眼底一片清明,她咬着下唇将被子拉高遮住再次红透的脸颊。

他肯定发现自己在装睡了!

她没穿衣服!这次真的是丢脸丢大了。

不管内心如何惊涛骇浪,她依旧躺的板板正正不敢发出任何动静。

许久,她拉下被子起身穿衣,透过镜子看清了自己的神情,羞红的脸给病中的自己添了一分颜色,眼睛水润清透明亮,怎么看也不像是病人倒像是…思春。

她恼怒地跺跺脚,暗叹自己不争气。

她躺回床上却辗转反侧睡不着,随手拿起枕边的书不知怎的从枕下带出一页纸,飘飘荡荡最终落在床边,她弯腰捡起,徐徐展开,记得吃药,蜜饯晚点送来。另外,蓝北祯已死,心安。

纸上的字力透纸背锋芒毕露,青玉想这和他表现的性格还真不像。

青玉笑笑,这觉是睡不着了,她穿戴完毕,给外间的红衣披上毯子,轻轻拉开门。

伸懒腰的手顿在半空,她仔细瞧了瞧,是徐建业背靠着柱子抱着剑睡得正香。

青玉笑了笑,低头看到门边的油纸包,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她打开一看,果然是蜜饯。

这人,怎么这么会呢!嘴角的笑怎么也压不住,她随手捡了一个果子放进嘴里,却甜进了心里。

她感觉她和少布的关系好像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