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暮原本是靠在床头,见她出门菲薄的唇立即抿起,俊美的轮廓沉寂出几分冷,眼神极其的暗淡,又似乎在克制着什么。
顾初站在走廊的尽头和顾荀泽打了接近一个小时的电话。
挂完电话,又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直到转身才发现两个护士站在旁边似等了许久了。
“怎么了?”
护士终是苦着脸尤其无奈的道,“病人不让我们碰,也不配合搽药。”
另外一个人接道:“还把我们轰了出来。”
正巧这时,银龙也臭着脸走了过来,阴阳怪气的嗤笑一声,“是怕你走了,又他妈要脸不肯说。”
顾初:……
于是面无表情的带着两个护士走进病房,站在门口就盯着男人那张冷沁的俊脸,语气不善,“秦朝暮,你闹什么?”
银龙毫不客气的接道:“这也叫闹,你等他把病房都砸了那才叫闹。”
说完就眼不见为净的走了。
秦朝暮抬头看着顾初,眼神晦暗到极致,也深沉复杂到极致,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两个护士有眼力见的走过去,一个捡着药瓶,一个开始解他的病号服的扣子。
男人立刻用行动表示了拒绝,微垂着眼睛,唇瓣抿着。
顾初没好气的道:“你难不成指望我给你涂药?”
半响,男人才低声道,“我不涂药。”
顾初气的想笑,她看着窗外极低的嗤笑一声,正预开口,就听男人低哑的声音传来。
“你陪我一会儿。”
那姿态,颇有些低声下的味道。
两个护士颇有眼力见的离开,最后将病房留给了两个都在耍脾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