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也不说话,煞有介事地瞧着阿九又是皱眉又是瘪嘴的老半天,才假装惆怅地长长叹息一声,“唉,我家的夫郎,不但自己往外跑不和我一起吃饭,连件儿衣裳也记不得给我准备。”
一边说一边摇头,一副痛心疾首的委屈模样。
白寒就这么暗戳戳地演着戏,心想总算能报昨日备受冷落之仇。
昨天阿九抛下她一人吃饭,今日她又趁机站在了道德高地上,已然是胜券在握,必须得多哄几句她才罢休。
可是,没等到自家小夫郎的亲亲哄哄,反而瞧见阿九红了眼圈。
“欸,你这...”白寒手忙脚乱地帮阿九擦了擦眼角,暗暗后悔自己不该捉弄阿九。
“妻主,对不起,是我的错....”阿九极力按捺住哭腔。“这会子镇上的衣铺尚未开门,也买不到,这可如何是好...”
“别难受了,逗你的!”白寒落寞地叹了口气。
她不就是想让夫郎主动来亲亲哄哄嘛?
怎么就这么难呐!
“不过是一次宴会罢了,我们家就是这么个条件,我日后科举靠的自己的实力,并不想去巴结讨好谁,自然也无需穿多好的衣裳,打肿脸充胖子。”
“那若是其他人因此瞧不起妻主,妻主岂不是无端受过。”
“若是有人真的因此而瞧不起我,那我也无需和这种人结交。世上不知多少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若只靠衣装识人而不重内在,官场这条路也不会走太远。”
白寒细细地哄着阿九,“今日我去参宴,你带小初小春去布行选几匹布做两身衣裳,她们那一身破破烂烂的,实在是没法穿。中午你们想在外头吃就去馆子里吃,想回家就回家。”
阿九又问,“穿这件真的没问题嘛?”
“没事的!”白寒揉了揉阿九毛茸茸的发顶,“我去参宴之后,你若是无聊,也可以和小初小春一起好好逛逛,看上什么就买什么,不用给我省钱。”
这衣裳虽说料子不一顶一的好,但胜在颜色清透爽利。
白寒本就气质卓绝,如苍松翠竹,芝兰玉树。
如今被这颜色一衬,整个人更是像一块莹润的玉石,闪烁出灼灼的光辉。
往日白寒多用发带束发,主打一个便宜大碗。
今日的场合还算正式,自然不能再如此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