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那个女人先前说的那般好,还不是负了小竹。
没有人比她更在意小竹,没有人比她更能照顾小竹。
小竹交到谁的手里她都不放心,除非她自己。
那一刻她忽然发现,或许从前自己对小竹的种种怜爱,早已不是纯粹的姐弟之情。
她与小竹原本就并非亲生姐弟,她担心小竹心思敏感胡思乱想,因此从未告诉小竹他们并未亲生。
若是以小竹那体弱多病敏感多思的性子,没有这层牢靠的亲缘关系,指不定要想些什么有的没的。
而且,母亲父亲一直都对小竹视如己出,她也拿小竹当亲弟弟养,小竹知不知道倒也无所谓。
可是那天瞧着小竹虚弱无力的模样,她憎恨那个伤害小竹的人,却也升起一种难以言说的窃喜。
她恐慌,害怕,又憎恨自己居然产生了如此恶心的念头,可又控制不住地想起那如花的脸,明亮的眼,清秀的身姿。
欲念如同潮水一般将她淹没,她便如同溺水的人,沉沦在欲望的深海中,心甘情愿地死去。
“阿姐,你不必为我难受。”
床上的小竹苍白着一张脸,笑得勉强,仍然不忍心看阿姐日日为自己担心。
多日来的风言风语,哪怕他常在家中,也有好事的人常来他家门口转悠着看热闹。
明明是熟识的乡里乡亲,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可人人嘴里那三寸红舌如同缠人的厉鬼,说出的话犹如风刀霜剑。
那些嘲讽的酸话,每一句都要在他的心口生生剜下一块血肉来。
“不过是些风言风语罢了,我从小也听了不少,不过就是那些话,我不会往心里去的。只是...拖累了阿姐你,如今我怕是嫁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