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渔垂着眼睫,慢吞吞地说:“你喝两杯吧。”
男主咬紧了后槽牙。
原本坐在吧台边上的侍者迅速赶来,讪笑着给男主递来一条毛巾,再劝岑渔:“这位小姐……”
岑渔再拿了杯酒,“唰啦”全都泼到了侍者身上。
侍者的脸色一白。
岑渔抬起眼睫,眼中锋芒渐隐。
她在几年前被岑兰独自丢去了英国,揣着一张只有五位数的银行卡摸爬滚打。但她终于再次回到了岑兰的视野里,成了她唯一的,可以放心交付未来的女儿。
岑渔的心,已经像连吃十天的牛肉土豆一样冷了。
岑渔慢吞吞地将杯子放回桌面上,说:“既然我已经不是客人了。”她捞起自己的外套,单手揽住艾草的手臂,将不明所以的艾草拽到身边。
岑渔说:“那就由这位客人买单吧。”
她扬起下巴,倨傲地瞥了眼侍者:“你这身二手衣服也让他报销。”她唇边扯出讥笑,“反正你要是给他卖个屁股,说不定能换一套新衣服呢。”
男主强压怒火:“女人……”
岑渔冷笑着走出卡座。她说:“想通过我,让我妈放弃项目?现在时间还挺早啊,怎么这就开始做白日梦了?”
男主握紧双拳。
他还想再说什么,但岑渔已经快步往外走了。
男主急匆匆地说:“所以,你果然还是……”他纠结了一会,终究还是没有将那两个“屈辱”的字直白地说出来。
岑渔往外走的脚步不停。
侍者看了看岑渔的背影,再看看男主,还是又拿了一块干爽的毛巾来,帮他擦拭腹部衣服上的酒渍。
男主看着他殷勤地忙上忙下,最终也只冷着脸付了酒钱。至于侍者的衣服——送去干洗就行了,关他什么事。
另一边,缩回副驾驶的岑渔叹了口气。
她怔怔地说:“坏了,我真成女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