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草花了半个月招齐了她的初始团队，顺便给男主造成了要用余生去治愈的创口。

她料理得很干净，一点儿自己曾经去过的痕迹都没有。

剩余的时间里，她都泡在自己的办公楼里。

她只开放了办公楼的第一层——对目前的她来说，第一层的工作空间就够了。十名初始团队的女性共用同一间巨大的办公室，各有一处单独围起的工作位置。也在这间办公室里预留了讨论和休息的位置。

这是正式上班的第一天。

她的十名员工相继进入了这间办公室。她们还没有需要工作的内容——毕竟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一家新开的公司。

虽然她们都参与过面试，和艾草单独见过面，但她们彼此还是第一次见。

互相打过招呼后，她们开始了第一次试探。天气和早饭是最不会出错的话题，在谈论完吃饭后，她们才意外地发现所有人都单身，没有生育打算——还因为各自的原因不喜欢男人。

她们又同时松了口气。

距离规定的上班时间还有几分钟，艾草现在仍没有出现在办公室里，她们便也心安理得地在办公室另一边的休息区里聊天。

休息区里有装满小零食和饮料的推车。有胆子大些的将它推了过来，拆了两包不同口味的薯片给大家分着吃。

不同年龄的女子同样窝在休息区里吃零食。

有人谈起艾草的短发。

便有人笑着说艾草像一只刺猬——但因为她特别厉害，所以就算是刺猬，也很特殊，是一只一米九的刺猬。

她们在沙发上笑成一团。

年长些的女子便坐得离她们远一些，免得她们之后一起被刺猬训；但她手里也托着一袋小饼干，有一口没一口地往嘴里放一片。她和与她同年龄段的女子聊些社会上的事。

她们讲艾草公司的未来前景，讲自己以后可能的升职，还讲那些在职场上骚扰她们，还拒绝给她们升职加薪的男上司。

相比之下，给钱爽快又是女性的艾草——是个很好的选择。

虽然还有着“女人何苦为难女人”的隐忧，但她们既然选择在今天来了，那便是真的信了艾草的话。

更年长的，曾经有过许多段工作经历，但现在已经成为阿姨的女子则单独坐在另一张沙发上。她对小零食都不感兴趣，她也没有吃这些食物的胃口；她只拧开了一瓶看起来最便宜的矿泉水，珍惜地一口口喝着。

她不能什么都不拿，那样会显得她太格格不入；但如果这些东西不能免费吃，她至少还可以用她剩余的钱买下这瓶矿泉水。

艾草在一片欢欣中，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年长些的女子们先噤了声，随后，意识到氛围不对劲的年轻女子们也停了说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