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液瞬时夺眶而出,苏杳正好跪坐在地,正同求饶那般启唇:“不要,别杀她。”
她虽与柳兮然不对付,但也绝谈不上怨恨,若是有人因她丢了性命,那她这辈子都将心中难安。
“真的,真的是我撺掇她们帮我的,与她们无关,你别对她们下手。”
“你报复我一个人吧。”
苏杳眼泪直飙,哽咽着才有所缓和的哑嗓瘫坐在地,凄美又痛苦。
“求你了,放了她,我们回去吧。”
珧琢见苏杳这让人心生怜悯的梨花带雨模样,愤恨至极,嗜血的残虐恶心怎么也藏匿不住。
可苏杳惯会说好话,这般仰视他,满心期许,求他饶恕,他又如何能铁石心肠。
柳兮然被珧琢视如死物一般随手扔下,柳春俞即刻带着人去查探,见昏迷不醒却还有气息,舒缓了一口气后彻底泄力跌坐在地,也算庆幸。
苏杳又怯生生的瞻望着面色可怖的珧琢:“解药,给叶韵。”
珧琢随意又扔出一个玉瓶,居高临下,似怜悯的施舍。
苏杳即刻收紧泪珠,给叶韵喂了解药,只是见效不快,叶韵毫无反应。
旋即,未等苏杳再多看几眼即将苏醒的叶韵,苏杳就被人从地上提了起来,一把扣住了腰,扛在珧琢身上。
大庭广众,珧琢还惩戒性的拍了拍她的屁股。
只等穿过几处楼阁亭榭,从柳宅回到屋阁中后,珧琢才将人放下。
苏杳一个晃悠不稳,若不是珧琢手快,只怕这一时片刻,又是一个平地坐摔。
珧琢隐入鬓间的剑眉下撇,神情凝肃凶戾,像是要将人刮杀的恶虎。
“哭什么?”
鹰隼的寒眸散发着凄凄阴凉,让苏杳不寒而栗,甚至想挣脱珧琢的桎梏。
乱抹着泪,低垂着眉眼装聋作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