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月:“山匪各个穷凶极恶,这架势,瞧着不一定只图财,看样子还要……”
那群人鬼鬼祟祟的,明显是早有预谋,不知是何居心。
寒夜月色寂寥,密林中,只透出影影绰绰的碎光冷晕,苏杳也能看出珧琢肃宁的神色。
落月:“现在该怎么办?”
珧琢若有所思,蓦然想到一人,也终究没细想:“你先带着她们从小路走,谨慎些。”
娴音重重颔首:“好。”
苏杳与珧琢四目相对,眸光异常清亮澄澈:“你……小心些。”
她知道珧琢要回去报信儿,也不缠着人想要同珧琢绵绵絮语的,她在珧琢身边也只能是个累赘。
珧琢扣着苏杳指缝的手渐渐收紧,满目稠情,不舍离去,音色缱绻又释然:“出了这儿,你若想走,就走吧!”
苏杳昨日中毒,他沉思不安了一整夜。
看着人奄奄一息的躺在那儿,犹如死尸,同阎王爷抢人的那每时每刻,他都不想要苏杳死。
她若平安,没自己也是好的。
珧琢不欲与苏杳多言,他怕苏杳真应下了,转身离去。
渐行渐远的身影逐渐与夜色趋为一体,苏杳心中五味杂陈,好些话都因情急而不得多说。
娴音:“走吧,先出去。”
族中在给柳兮然举行丧事,柳家宅院内清一色惨白,人也多聚在此处。
柳春俞在灵堂前的灵柩处哭得断气,丧女之痛,于他而言似一夜白头,年老十岁不止。
看见赫然现身的珧琢,更是从地上猛地爬起,又要冲上去同珧琢拼命。
“你还来做什么,还想要我的然儿不得安生吗?要来脏了她的灵堂,滚出去,快滚出去……”
珧琢言简意赅:“有山匪进来了。”
一听说有山匪,众人哗然一片,一时乱了阵脚。
柳春俞被人按压着,以免他再做出伤人之举,却依旧挣扎着:“山匪?怎么会有山匪?胡说八道。”
“我看你就是想动摇人心,连我儿的丧事,你都要来搅和,让她不得安生,歹毒至极。”
柳春俞如今对珧琢满眼敌意,珧琢说什么,他都得杠上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