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要不就不进屋了,她如今浑身燥热难捱,那药在她体内翻涌如汹汹浪潮,她着实是抵抗不了一点。
外院儿凉风瑟瑟,凛冽的寒气侵入身躯,倒是将她冻得意识稍拢。
她胡乱解了自己厚重的狐裘和外袍,只留有一件薄衫庇体,置身在冰火两重天,忽冷忽热,也濒临浑噩与醒悟交汇处。
苏杳本就身子孱弱,受了寒气侵袭,又热欲暴涨,捂着口鼻猛咳了两声,又扛不住头晕目眩。
“下雪了?”已至年关,这雪倒是来得巧。
苏杳抬手,细小轻薄的雪白飘入手心,化成一小摊水色,冰冰凉凉的。
风雪狂啸,漫天飞絮由天色倾洒而下,挂在枝头与房檐上,染了一层薄薄的雪色。
若是再待下去,只怕是得被冻死,倒不如……
可她体力不支,难以支撑她进暖阁内。
却在身形欲坠、双目失神之际,闯入一道虚影。
男子踏着寒风霜雪而来,疾步如飞至她面前,苏杳也看清了珧琢面色上的心急如焚。
“珧、琢……”
他竟回来得这么快?
珧琢轻易将人打横抱起进了屋内,里头的炭火经久不灭,暖意瞬间将苏杳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怎在外头吹风,你疯了?”
多日不见,珧琢劈头盖脸就是这情急的责备,面色凝肃不虞,可在触及苏杳额颈时,才察觉人浑身烫得炙人。
珧琢将人塞进日暖热的被褥中,拧着浓黑的剑眉,絮叨着不留情训斥人:“染了风寒还敢在外头待着,穿这么少,你不要命了?”
苏杳又探出头颅,眸中裹挟着浓烈的欲情,轻喘不止,下唇紧咬,哼鸣得厉害,媚眼如丝的糜色从苏杳瞳孔中乍泄。
“不是发热?”
又回想那散乱一地的衣裳大氅,方觉古怪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