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杳也是未曾预料此番情形,睫毛弯弯,眼睑呈现出月牙状,样貌勾魂夺魄。
却是在嘲笑。
“要我找块帕子你擦擦吗?”
男子胡乱抹了两把,连头都未抬,只恶狠狠的瞪着身娇体软的女子。
“都怪你!”
少年面色倏然涨红,羞赧得眼神里都染了几分怨气。
苏杳姣丽清透的容颜梨花带雨,颤了颤被濡湿的浓密鸦羽,委屈反驳:“为何、怪我?”
珧琢束缚着苏杳两只瘦若竹纤的腕骨,单手以作枷锁,让苏杳反抗不得:“反正都怪你!”
“若不是你哭哭啼啼的,一直勾着我,还一直不给我个痛快,我又怎会这么狼狈?”
“而且,你知道我忍了多久吗?”
“四十三日。”
“这对一个年轻气盛、已有家室、却不得不忍耐的男子来说,是多大的诱惑?”
苏杳被珧琢这些话臊得又哭又气:“歪理!”
珧琢呵呵冷笑,攥起他的衣角抹着鼻头热源,另一只手又撩了撩苏杳前襟。
“苏小姐,望你别自不量力,如今的形势,你应当最清楚不过来,还敢同我回嘴?”
“等下好好教训教训你。”
“你……无耻。”
如今是人为刀俎,她为鱼肉,且是苏杳将刀递送到珧琢手中的,她求之不得珧琢剖了她。
可珧琢却这般折辱。
珧琢满目爱恋的用指腹摩挲着苏杳嫣红的唇瓣:“你这嘴,还是先别骂人了,有你忙活的。”
苏杳幽幽的嗔怪了珧琢一眼,而后别过脸,埋入软枕中,紧咬着唇不欲与珧琢多做争辩。
珧琢又哄闹人:“生气了?”
“好了,你好小气,不同你说笑了。”
“夫人,我等了好久好久,魂牵梦萦,日日夜里都是你,你不知道,孤枕难眠得很。”
珧琢吮着苏杳的脸颊和耳廓,苏杳被那气息喷洒止不住瑟缩,浑身战栗不止。
……
多日未亲近,珧琢更是难缠了,苏杳在他那儿吃了不少苦头。
一贯如此了,只是许久未这般,苏杳一时吃不消。
“好了,杳儿,哭得小声些,若是被人听见了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