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珧琢提醒,苏杳想着,这并非是在澹州,而是在她的府邸,且今日还是她父亲的寿诞。
还真是世风日下,她竟做出如此不知羞耻之举。
苏杳下意识咬着唇不出声儿,朦胧间,只能看见珧琢忽明忽暗的面庞,热汗频冒,五官冷硬,棱角镌刻。
珧琢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女子轻声:“小姐?你在屋里头吗?外头这衣裳怎么到处都是?要我给你收进来吗?”
苏杳指头都快嵌入珧琢头骨中,胡乱扯动着珧琢如墨披散的青丝,不知该如何。
珧琢抱着人在怀中亲昵,贴耳轻声细语:“不回吗?不回她等下就进来了,你真要让她看看你我现在的模样?”
苏杳惊慌失措,无助的望着笑得卑劣的珧琢。
“这般看着我做甚?是要我帮你作答?”
说完,便作势开口,苏杳急着用手捂住珧琢,怕极了他猛地开口,败露了这场厮混。
“在,不要进来,我、我饮了酒睡下了。”
“那些衣物也不用送进来了,浣洗了便是,我累了,想要歇会儿。”
玉温听着苏杳似有古怪的声音,面露疑虑,却也无从深究。
想来当真是今日老爷生辰,苏杳多饮了几杯酒,醉得不轻,连嗓子都沙哑了不少,语调更是蜿蜒。
“那小姐,我给你煮一壶解酒茶?”
“不用~”
“不用叨扰我。”
门外的玉温抱着拾起来的衣裳,茫然无知的转身离去。
怪怪的。
入了夜,满室寂静。
因窗杦未开,室内的旖旎春色未泄半分。
珧琢许久未同苏杳同榻而眠了,苏杳浅寐小憩过去了,珧琢倒是清醒。
女子侧身趴在珧琢怀中,吐息微弱,肤如凝脂般雪白的玉肤上,青紫交错不一。
珧琢给人拢了拢被褥,眼中春潮未褪。
他把玩着苏杳的浓黑如墨的发丝,蜷着打转,又用指腹在苏杳身上戳戳弄弄。
“累了吗?”
苏杳轻哼着,含糊不清。
温香软玉在怀,珧琢怎么都是沉沦其中的:“这儿不好沐浴,难为你了。”
“可别弄脏了被褥,会被你的婢女察觉的。”
珧琢的愧疚烟消云散,苏杳就知道他不会诚心悔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