珧琢带着苏杳行至庭院内,苏杳才抽回了手,同人责怪起来:“你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你就是四皇子?”
珧琢卖乖:“我以为你知道。知道是我,才想着同我退亲。”
“你不说我又怎么会知道?”苏杳怒喝:“你把我骗得团团转。”
珧琢忙安抚苏杳的怒意:“好好好,怪我,都怪我。”
苏杳恃宠而骄:“本来就是,珧琢,时琢,谁能想到是同一个人?”
“可我娘叫珧姒,你就没想到吗?”
苏杳倔强摇头,眉间仍是萦绕着怒火未散。
如今只记得妧皇后,她出生时,妧皇后已过世,很少有人再提及了,更何况是妧皇后的姓氏。
珧琢咬了咬牙,似责非责:“你太笨了。”
说她蠢,苏杳可不认,她自认为自己也没很愚笨:“可云贵妃知道我怀有身孕,也没同我们说,你就是四皇子?”
“那是因为她怕,怕透露你怀的是我的孩子,会有人斩草除根,而且我那时也生死未卜,说与不说,都是两难。”
苏杳回想往日种种,也算了然:“难怪。”
难怪往日珧琢与皇城司的人有联系,原来是云贵妃的人。
“出去一趟,回来夫人都没了。”又阴阳怪气一句:“难为你整日想着同我解除姻亲。”
珧琢的手总流连与苏杳后腰肩背,苏杳怕痒,又时不时得躲一下:“还不是怨你。我爹在圣上面前挨了那么多骂,你高低得给他磕一磕。”
珧琢很懂都审时度势讨好人,连连应声儿:“好,明日我就登门,好好磕,把头磕破。”
“他求着我那爹废除这桩婚事,我就哭着闹着,死缠烂打求他,让他把女儿嫁给我。”
又抚手轻捏了下苏杳的面颊,流露出心疼:“都瘦了。”
苏杳别过珧琢的手,主要是冷,她惧寒。
女子皱着眉,佯装出嫌弃:“你身上的血腥味儿好浓,你不去洗洗吗?而且,臭烘烘的。”
珧琢冷隽面庞一拉,嘴角下撇:“你嫌弃我。”
只等珧琢洗漱一番后,青丝淌水,眉目愈发深情,府里的人也送来了药与雪燕。
“喂我吧,我也喂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