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杳端着玉瓷碗盅:“你那不叫喂,那叫灌。”
她可没忘,昔日珧琢是怎么强迫她喝那些药的。
珧琢好似天生就会甜言蜜语:“你喂的,穿肠毒药我都能喝。”
苏杳又拂了珧琢的揶揄:“但你不会中毒。”
珧琢一时汗颜,一月不见,苏杳倒是牙尖嘴利了些。
夜里二人躺在床榻上,共枕共衾,相隔咫尺,四目相对,吞吐之间,尽是热息。
珧琢的手就没在苏杳身上停过。
惹得苏杳对珧琢好色的烂德行很是厌弃:“你要摸到什么时候?能不能消停点。”
挨了骂后,珧琢悻悻缩回爪子,一个硬朗之人,硬生生因受伤而矫情了不少。
“夫人,你说,明日我会被你爹打死吗?”
苏杳平躺在珧琢内侧,望着帷幔轻纱暖帐,静了心后就有些许顿然,睡眼朦胧。
“会,不仅我爹会动手,我娘也会,我兄长也会对你下死手!”
苏杳说得可凶了,恶狠狠的,珧琢即刻又贴上了她的身子。
“啊,那可怎么办,我不想死。”
好不容易有了苦尽甘来之势,要是被打死了,可亏大发了。
珧琢翻身,一下子在被褥里乱拱一通,又从苏杳胸前的被褥里探出脑袋来,眨巴着凤眸,楚楚可怜。
“娘子,你明日能不能护着我?”
苏杳被珧琢盯得面颊一热:“……下去,你会压到我的。”
随后,男子翻腾起身,抱着苏杳就往他身上压:“那你压我,我乐意被你压。”
苏杳闪躲都来不及,更别说在意珧琢的虎狼之词了:“你身上还有伤!”
他还挺委屈,嘟嘟囔囔的,有点幼稚:“可你又不重。”
珧琢坐立在榻,双腿蜷起,苏杳就在珧琢腰腿之上,后脊贴着珧琢的腿。
这个姿势,二人相贴极近,珧琢的脸都快埋苏杳胸脯里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