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墨洄也是片刻都不能消停,此刻遭众人围剿,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仍是喋喋不休:“珧琢死了,你若是想给你腹中的孩子找个爹,我倒是可以不计前嫌。”
苏杳轻阖着眼睑,浓密的鸦羽微颤着,眼眸上挑,虽被齐墨洄钳制着,眼中照旧不屑。
齐墨洄:“这会儿不呸了?”
本意不过想要虚荣一番,哪知苏杳被他掐着喉咙,仍嗫嚅了两下唇。
齐墨洄浑身是伤,却也不急不恼:“骨头真硬,不过你也得意不了多久了。”
“珧琢这会儿,应当已经被野兽五马分尸了吧?”
一字一句,冷血无情:“尸骨无存。”
“他虽然不会中毒,但无色无味的东西,掺和在烈酒里,你觉得他能喝出来吗?”
苏杳潋眸一颤,陡然瞪大,瞳孔缩了缩,将齐墨洄的坏笑尽收眼底,又对上那一双晦瞑得黯淡无光,只余无尽寒意的眸子。
齐墨洄:“野兽的嗅觉可是很敏感的,药一入骨,走哪儿都能闻见。”
娴音一回来,就见苏杳面色煞白得凄惨,她将解药抛给齐墨洄,齐墨洄也稳稳接下。
“你最好别耍花样,不然,就让你主子的夫人和孩子给我陪葬,反正我倒是不亏。”
齐墨洄解了毒,漫不经心抬眼一瞥高悬的明月,完全不顾及身上那汩汩汹涌的血流不止。
两方对峙,齐墨洄有人在手,竟也不见半分焦灼,反倒是娴音。
“你逃不出去的!”
齐墨洄淡淡道:“那怎么办呢?看来今日只有死在这儿了?”
“那不如,把她杀了吧。”说完,眼底倏然凶狠,正欲动手。
“等等!”娴音竭力沉稳,同齐墨洄斡旋着,拖延时机:“你想要什么?”
齐墨洄又晃眼一瞥:“不急,我先想想。”
齐墨洄比苏杳高出少许,半炷香过后,苏杳便身子虚软无力,摇摇晃晃。
齐墨洄这才不紧不慢开口:“自然是想要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