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娴音不假思索应下,齐墨洄虽让人深恶痛绝,可也不会比苏杳性命重要。
“你放人,我们放你走。”
齐墨洄看着这庭院四周那些暗哨,讥讽一笑:“我前脚要是松手,那些人指定后脚就能让我成为活靶子。”
娴音抬手,撤下了那些人,冷霜的脸色早已是不耐了:“行了吧?”
她忌惮着齐墨洄,手中的利剑紧了紧,怕齐墨洄出尔反尔,耍什么奸计。
不过,这次齐墨洄好像言出必行,只留下一个笑,而后借着庭院中的石桩,两三下凌空越上屋檐,匿身于黑暗中。
娴音箭步上前,稳稳接住了步履维艰的苏杳,苏杳猛地大喘了两口气,胸肺起伏跌宕。
“没事吧,慢点。”
娴音给人顺着气儿,又将人搀扶到石凳上歇着。
庭院内灯火葳蕤,只有四角的灯笼照明,娴音却看见了苏杳脖颈上清晰的掐痕,一时分不清是红是黑,只觉痕迹很深。
苏杳缓了口气儿后就急促不安:“你能不能让人去打听一下京郊猎场的情况,齐墨洄说珧琢会被凶兽咬死,他会不会真的……”
“不会的,他没那么容易死,你就别胡思乱想了。”
苏杳情绪不平,眨巴着朦胧氤氲眼,沁着雾气,单手又贴在那被掐得咯咯作响的伤势处,眸底满是惴惴不安。
府里侍卫来报:“夫人,在西北角偏院儿找到了一处枯井,下面有一处地道。”
“填上,填死。”娴音恶恨得咬牙切齿,想着这齐墨洄还真是不走寻常路,什么法子都有。
另有一人下人惊慌失措的跑来,步伐比方才的苏杳还要打颤:“夫人,出事儿了。”
此话一出,苏杳心中就暗道不好,猛地咯噔狂跳,心都悬到嗓子眼了。
莫不是珧琢的消息这么快就传回来了?
“萱娘和月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