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近日还总听信齐墨洄的话,在京城内大兴修建佛塔,说是要求仙。”
云孜对时鹄鹤,也无半分敬意,只余厌嫌与鄙夷:“临淮水患不拨款赈灾,却一心扑在仙丹上,当真是老了,竟信这世间真的有长生不老之术。”
珧琢:“他既活不长了,想来时御他们也快下手了,早些消停,也并非不是好事儿。”
“对了,杳儿前两日同我说了齐墨洄,他说……”
珧琢将苏杳猜测齐墨洄来历一事一一转述给云孜,云孜听完,也顿感踌躇,精美的柳叶眉紧蹙。
“二十五年前,我那时年岁不大,同你娘去安平的,确实是瑾萱和月菱二人。”
“年龄和地方都对得上,我竟不知齐邬为何会将齐墨洄带回来?”
“难不成,当年那个孩子当真没死,被人安顿在了安平,而后被齐邬带回了仙乐族?”
就连云孜也不得不怀疑苏杳这番猜测,而自我疑虑:“我倒是见过齐墨洄两回,与你……”
云孜将珧琢从上到下审视几番,又回想那人容貌五官,顿时心中思绪愁苦:“与你的相似虽不太清晰,但同时笙,倒是更为显着。”
“你俩……”
话到嘴边,云孜竟也难开口。
事到如今,珧琢同齐墨洄是死敌了,还有心争夺同一女子,又或者还有皇位,竟说这二人是兄弟,简直是骇怪得惊悚。
珧琢心中也是难以言喻:“我已让人去找齐长老了,希望他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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珧琢回别院时,苏杳正在庭院中折枝,开春后,那些树梢枝丫也冒了花苞,几日便开得艳稠精美,花香满园。
其中,当属栀子的清香最为扑鼻。
院儿中女子发髻轻挽,青丝垂肩,一身白色缎绣缂丝罗群,裙身并不长,如今人轻踮着脚,离地一尺左右。
苏杳不喜那些繁华绮靡的发簪珠钗配饰,加之珧琢学艺不精,盘的发髻时而好看时而不尽如人意的,苏杳也更懒得佩了。
珧琢见岁月静好,也只是虚虚倚着身子与庭院口的鹅卵石小径处,静谧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