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不喜白,但苏杳穿白色着实是好看了,皑皑如山雪,濯濯似清莲,出淤泥不染,如凡尘谪仙,清新脱俗。
“你回来了?”
珧琢见人看清自己,这才箭步上前,接过苏杳手中白栀花。
苏杳手上染了污浊,甫一摊开手,珧琢就用他的衣袍给苏杳蹭了蹭,抹干净上头的污秽。
苏杳见况,忙着缩了缩手:“你别用衣裳蹭。”
“这身衣裳早就在宫里跪脏了,反正等下会换的,今日忘带娟帕了,就先将就一下。”
用着价值不菲的蜀锦绸缎来擦手,竟还觉得是迁就,这世间也就只有珧琢能如此阔绰了。
一听珧琢提及宫内之事,还跪脏了衣物,苏杳霎时提着心:“如何了?”
“倒是还好。”
琢牵着人往里屋走,圆乎的白猫正窝在阑干处沐浴盛阳呢。
“那人临了倒戈,说是授聂怀秋的意陷害于我,不过那人这会儿已经死了。”
珧琢慢条斯理的将花枝插入一琉璃冰纹玉瓶中,不疾不徐道:“时轩羽暗示他自尽,可保他全家安稳。”
“聂怀秋想要那人替他洗脱谋害皇子的冤屈,定然会无所不用其极,时轩羽直接给他来了个死无对证,让人猜忌是否是聂怀秋杀人灭口。”
苏杳慵懒的支颐着下颌,思绪稍出神:“时轩羽没那么聪明。”
珧琢接过话,忙惊呼赞颂:“那你比他聪明。”
“我暗示的。那人既想陷害我,我也不会给他留活路。”
又停下手中的忙碌,去询问苏杳的意思:“你会觉得我这么做心狠手辣了吗?”
苏杳回神儿后展颜一笑,眉目间潋滟生情,似有碧波暖水,波澜粼粼。
“不会。”
“聂郯一事,我也不会觉得你心狠。”作茧自缚,咎由自取,本就是因果报应,害人终害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