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母一番言语浑厚激愤,年轻时的女将之风尽显,并不娇弱,饶有拍案而起的恢宏气势,绝不是世间男子。
苏杳听来也是泪眼于睫,感触颇深。
珧琢替苏霍包扎好腿骨后,又给人轻轻放回床榻上。
二人初时是执剑相向的仇敌,而后更是互不对付,现如今竟还有相对无言,不针锋相对之时。
苏霍患伤,脸色自是虚弱的,但武将的刚毅勇猛并未褪去:“几成把握?”
“九成。”
苏霍一听,随之哼笑,却不是庆幸:“看来你也不太确定。”
珧琢勾眉,不知是诧异还是应答。
苏霍同人揶揄:“以你的性子,若是有把握,便是十成十。”
珧琢矗立与苏霍面前,面若冷玉,身姿如松如柏,忽视那张瞧着就阴险狡诈的邪魅脸,也能看。
少年意气风发,桀骜不驯,身上那股子傲性似乎比他的骨头还硬,一眉一眼自带轻蔑和睥睨,似乎世间无人能入其眼。
“你倒是了解我。”珧琢瞥了眼门外,估摸着苏杳应当也等着急了。
“会不会跛,以你的恢复能力,一个月左右见分晓。”
“但你是因为我,这笔债,我定会讨到你满意为止!”
苏霍也不同珧琢客气:“那你欠我的,我能讨吗?”
话音刚落,刹那,又是一阵电光火石。
珧琢:“自是可以的,只是,远离杳儿不行。”
“哼。”苏霍蔑笑:“对我妹妹好点,你若是对不起她,我的腿跛不跛不知道,你的一定不会好。”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珧琢这人,最不受的就是威胁,可今日,姑且先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