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秋岚反问:“为什么?”
嬴政望向窗外,看着皇城的方向:“征战不是将领和士兵可以决定的,那都是君王发起的,君王想要本国长盛久安,士大夫支持自己的统治,就必然要这么做,而一整个国的人,也不过是君王发号施令的棋子而已,百姓的恨,从君王下令征战开始,就是注定的了。”
蒋秋岚不禁感叹,嬴政才十一岁,就目光长远,胸中有雄才大略,低下头,自愧不如起来,夸赞道:“你还真是.....现在赵国贵族这么欺负你,国家之间的争斗这么险恶,你有没有想过,要是有一天,你成了秦国的君王,你会做些什么呢?”
嬴政转过头,垂眸思考了半刻,抬眸凝视着蒋秋岚:“人心险恶,要终止这一切,必然需要更大的权力。征战是不可避免的,征服六国,令四方士大夫臣服,削贵族权贵,令生活安定,百姓朝有食,暮有所。”
蒋秋岚用手拍了拍嬴政的肩:“你会做到的。”
“你可以再告诉我一次,你的名字吗?”嬴政的凤目中褪去了威严,就像是一扇紧闭的窗打开了,一阵温和的光流入他的眼眸里。
蒋秋岚微笑:“我姓蒋,名秋岚。”
“秋岚......”嬴政沉吟片刻,自言自语着:“好熟悉的名字。”
蒋秋岚的手腕上的冥石手链闪烁着光芒,她的手中凭空出现了一碗汤圆。
嬴政用稚嫩的声音问蒋秋岚:“你给我送过汤圆,对吗?”
蒋秋岚在博物馆待了太久,几乎每天都会去和嬴政清算账本,制定展览方案,除此之外的闲聊很少,这些生活上的细节,她也不太记得了。
“嗯......可能吧。”蒋秋岚说道。
嬴政头有些晕,他的头很痛,像是被什么重物压住,他闭上眼,轻轻靠在蒋秋岚的肩膀上:“我.....我累了,但我.....睡不着。”
蒋秋岚发现嬴政额头上出了很多汗水,呼吸也变得急促,呼吸时的热气游荡在她的脖子间。他就像是个做了噩梦的孩子,四处寻找着可以倾诉的人。
蒋秋岚任由嬴政靠着自己,她的声音很轻:“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