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尘对凤倾的诧异似乎在预料之中。

趁凤倾思索的空档,从她手中接过瓷瓶,将伤药混合在绷带之上。

温言道:“该换药了。”

凤倾对她的话将信将疑,但料想着她应该没有恶意,否则在自己昏迷之时就可以动手,又何必大费周章救人。

于是她十分顺从地解开寝衣,缎子般顺滑的长发披散在胸前,衬得肌肤更加白皙清透。

古尘见凤倾的做派一点没有皇室贵女的忸怩,反而坦荡无羁像是江湖儿女,当下对她更生出了几分喜爱。

古尘揭下凤倾肩上的旧伤药放在一旁,又为她换上新药,动作行云流水。

凤倾难掩好奇,问道:“古.....宗主为何隐居在这合欢林深处?梵音宗盛极之时您突然消失,江湖之上对此猜测颇多,您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古尘将绷带打了个结,拉起凤倾的寝衣,将她的长发拢到身后,才不急不缓地说到:“想必你已经见过冥儿了吧。我见你有中婆娑之毒的迹象,想必他的真实身份你也已经知晓了。”

“什么毒?”凤倾急忙问道。

“婆娑之毒是梵音宗最精妙的毒药,研制数十年才得一颗。”古尘说道。

“我除了肩部有伤,身体各处皆无恙,你又如何看出我中了婆娑之毒?这毒与古千冥有什么关系?”凤倾不解。

古尘收好伤药,负手走到窗前默了良久,背影看起来十分萧索

终于,她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事情还要从二十多年前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