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直觉其中内情与江浔有关,便竖起耳朵仔细听。

“那时我年少气盛,立志要将梵音宗发展成江湖第一大门派,便离了青城山周游天下,在凤都城外被其他门派截杀,恰巧遇到了你父亲。”

古尘的目光变得悠远,眼中多了些跳动的光彩,连沧桑的面容都被点亮了。

她顿了顿继续回忆:“如果不是他,那天我大概凶多吉少了。他一袭紫檀长袍,如同天人一般出现救下我,还将我带回了府中疗伤。”

“后来呢?”凤倾问道。

“我向来看不起那些权贵,但你父亲不同,他虽为男子却心在天下,扶危济困胸怀坦荡,他竭力说服你祖母,给他两年的时间外出游历,为了报恩,我便自告奋勇揽下护卫之职。”

“我们从凤都到漠北,又从漠北到南疆,一路上好不快意。直到有一日,凤都来信召回你父亲,因为凤帝即将立后,而你父亲在当选之列。”

说到此处,古尘的声音黯淡了下去。

“所以父亲和你是两情相悦不得已才嫁给了母皇吗?”凤倾问道。

“不不,他对我只是挚友之情,是我对他生了觊觎之心。”古尘忙解释,不愿玷污江浔的清誉。

古尘苦笑着说道:“当年我力劝他不要回去,那凤都如同牢笼,根本就不适合他,他说世家子出生时便注定要走那条路,他能'偷'来两年自由已是任性,不能为了一己之私置家族于不顾。”

凤倾心想:怪不得洛清河与江浔可以成为好友,他们二人真是一个性子。

“母皇与父亲虽然并不十分恩爱,但却相敬如宾也算是姻缘圆满。”凤倾不知自己为何突然这样说,也许是想宽慰她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