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后沉默无言,当即要离开别苑。
丛若拦他,他却说道:“假死之事已经欺了天下,我断然不能留在这里。况且若朝臣知道了凤帝在别苑中安置来历不明的男人,必然会谏她德行有亏。”
丛若跪倒抱住洛清河的双膝,劝道:“陛下用心良苦,才有了这个金蝉脱壳之计,公子如果就这样走了,不是扎陛下的心吗?奴从小侍奉公子,知道公子是天底下顶守规仪的人,但奴想问一句,您这太凤君之位坐得真的快意吗?”
这一问将洛清河问住了,他还从未想过自己是否快意。
丛若见洛清河眼中似有挣扎,接着劝道:“奴瞧着公子为了洛家,为了陛下百般周全,已经做得够多了,这次可否也顺顺自己的心意,成全了自己?您和陛下有情,但之前因着身份,只能苦守着却不能相伴,现在不正是最好的机会吗?”
洛清河苦笑,他何尝不想与她相伴。
凤倾听别苑传信说洛清河醒了,便放下手中一应事务赶来相见,谁知一进门就见到他们主仆二人一个站,一个跪,皆是神态怆然,她瞬间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丛若出去。”凤倾沉声道。
丛若见凤倾来了,才放开了洛清河,起身到门外守着。
凤倾来的路上满腹的欣喜,此时淡了一半。她逼近洛清河问道:“你又想离开,把我自己丢在这里?”
洛清河无言,他想答“是”却又怕伤了凤倾。嗫喏着唇说道:“我不宜留在这里,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倘若我要你留下呢?”凤倾打断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