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江听夏被他们缚住手脚,无处可逃,她绝望哭喊道,“救命!”

“救我!”

“厉菖蒲!”

地处空旷,她的求救可怜得都有了回音。

怎么,没有人来。

极度害怕下,她猛地睁开眼睛,眼前是满目的白色,鼻尖充斥着消毒水刺鼻的味道。

她这是在医院。

“听夏,我在这儿。”

有个熟悉的声音说道。

厉菖蒲坐在她的床边,眼里满是紧张担心,看到江听夏犹如受了惊吓的小兔那般,心知,她是真的被刚才的事情吓到了,就连在睡梦中,也被噩梦惊扰,她满眼惊惧,瑟瑟发抖。

看她这样,简直就像把他的心从身体里掏出来,狠狠扔在地上踩踏那般,痛入心扉。

他温声安慰道,“别害怕,现在安全了。”

听见他的声音,一片泪眼朦胧中,厉菖蒲的眉眼越来越清晰。

江听夏哽咽地喊了一声,“厉菖蒲,”看见他,她的眼泪一颗颗像珍珠一样滚落。

就只是这样,唇齿间喊了一声他的名字,江听夏内心的委屈再也忍不住,心脏泛起酸水,将她淹没。

她顾不了许多,哭着投入了眼前人的怀抱,放声痛哭起来,将内心的恐惧,害怕,无措,委屈一次都痛痛快快地哭出来。

厉菖蒲抱着她,看她哭得撕心裂肺,连肩头都在颤抖,他的内心苦涩万分,江听夏是个胆子那么小的人,夜晚都不敢独自出门,看见隔壁院子吵两句嘴,就说自己吓得心脏扑通乱跳,半天缓不过来,却遇到了这种事情,她一定是吓坏了。

厉菖蒲伸手在江听夏背上轻声拍打着,希望可以安慰她。

他把嗓音放得又轻又柔,随着拍打的节奏轻哄道,“好了,没事了。”

江听夏却越哭越大声,她脑袋趴在他肩膀上,双手环过他的腰,因为用力而泛粉的手指死死抓住他的衣服,厉菖蒲腰间的衬衫都被她的手攥得发皱,如同他那颗因为内疚,心酸,心疼,怜爱种种情绪侵蚀,而皱成一团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