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听夏哭了会儿,情绪慢慢平缓,终于放开了厉菖蒲,又靠在了医院病床边的枕头上,看见厉菖蒲肩膀已经被她哭湿了一块。
江听夏深深叹了一口气,拿手揉了揉眼睛。
看她这样,厉菖蒲紧张道,“怎么了?”
江听夏继续用手指揉着眼睛,“哭多了,眼睛疼。”
话音刚落,厉菖蒲就殷勤地拿着一块帕子凑了上来。
江听夏一看,这帕子是她的,倒进了他的口袋。
丝绸的帕子接触到皮肤冰冰凉凉,厉菖蒲小心翼翼给她擦着眼睛,说道,“别拿手揉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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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的门被推开,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推门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章鸣,郭彪两人。
看见这幕,章鸣小声且不满地嘀咕道,“团长看着脸色不好,她不会又打团长了吧?”
郭彪偷偷拿脚尖踢了他的鞋子一脚,示意他不要那么多牢骚。
刚才解救江听夏的时候,厉菖蒲冲在最前面,他们两人紧随而至,自然看见了江听夏哭骂厉菖蒲那一幕。
那场面在他眼里,就是情绪激动的江听夏在单方面欺负一言不发的厉菖蒲,向来强悍的团长什么时候那么可怜过,章鸣当即打抱不平,说道,“这女人可真泼。”
章鸣当然想不通她干什么这样,她人甚至还没被带离火车站范围,就被他们救了出来,可她对厉菖蒲竟然全是指责,甚至当着众人的面还动了手,这让章鸣对江听夏又多了几分坏印象。
医生说道,“人醒了就没事了,你们现在就能办出院手续。”
说完拿出笔刷刷在纸上写了几行字,把纸张撕下来,递给厉菖蒲,“患者是受了刺激,情绪激动导致的昏迷,我给她开些清心凝神,补气血的药。”
“家属你直接去药房拿药,然后就能出院了。”
厉菖蒲拿着那张药单,又看看坐在病床上可怜兮兮的江听夏,心里不安极了,想了想把药单递了出去,“郭彪,你和章鸣去拿药。”
“我带着她办出院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