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冷以为整个东厢房都是赵信华家,结果厢房中间钉了木板,这一个厢房里还分为两家。
“吴主编,你怎么来家里找我了,是杂志社有什么事情吗?”
鼻尖萦绕汗臭和潮湿混合的糟糕味道,周冷也表现出大小姐的嫌弃,她皱眉轻声说:“我们出去聊。”
赵家老两口和两个弟弟担忧的看着赵信华,这个家失去任何一个劳动力都是巨大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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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冷向他们解释道:“社里有些事着急,我找信华问一下,我看胡同口有人卖长条酥,就买了一包,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赵信华慌忙拒绝,在吴大小姐那里这点心不算什么,在他们家,这钱买的粮食能吃好几天。
“收下吧,我有急事,咱们出去说。”
周冷说完转身离开,赵信华眼神变幻的跟在她身后。
糕点被放到木架子上,两个弟弟迫不及待的想去打开又被大人训斥。
无人的角落,嘈杂的声音变得模糊起来。
“吴主编,杂志社发生了什么?”
还是那张亲切的脸,可有什么似乎不同了。
“我们需要离开北市吗?”
赵信华神色失去冷静,她表情变幻的低头思考。半晌她才说:“怎么会想到问我?”
“直觉吧,还有知道我练过功夫的人可不多。”
赵信华再次沉默,过了半晌她又说:“您丈夫很优秀,也很重要。三日后,若我没去上班,会有人找到你丈夫的。”
“我能信你吗?”
“巢区被毁,候鸟漂泊,留鸟迁徙,张医生会懂的。”
“你的家人?”
“他们什么也不知道,吃不饱穿不暖的人们想要思考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吴主编,天已经完全黑了,你快回家吧,一路平安。”
周冷微笑挥手道别,然后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