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召备了弓箭手,策马到沈离舟跟前,“离王殿下,已经准备妥当,斥候在城郊村子发现段家军伪装成百姓藏匿其中,恐怕有埋伏,还需速战速决。”
“周冉目前还不会动作,毕竟他还要靠我演完这出弑君大戏。”沈离舟看向周钰,“宫里那位已经打点好进宫的路,只是,此去生死难料。”
周钰拉拢披风盖头,拉住马儿缰绳,“离王殿下,我这些年已经等够了,如今仇敌近在咫尺,不论生死,我都要取他性命,不必管我。”
沈离舟摊开手,手心躺着黑玉印,“此印为芷国太子印,做戏怎么能少了这个东西,你带上,我的人会掩护去,周钰,珍重。”
周钰眼眶微红,接过黑玉印,“殿下,这些年多谢您的照拂,此去万水千山,越过了,日清月朗,越不过,风雪埋身,从今往后,希望殿下跟薄奚先生相携患难,共赴坦途,一路珍重。”
“裴召,派几个得力死士,护送周钰回宫。”沈离舟马儿踌躇,“后会有期。”
周钰一步三回头,上马车时竟红了眼,他掀开车帘,钻进马车,“离王殿下,我走了。”
齐邵策马扬尘,从后方来,“离王殿下,已经在天珑布好人手,薄奚先生和小裴将军会在天珑与上京边界接应我们。”
“裴召,将我的弓拿来。”沈离舟摩挲扳指,“先把芷旗给他射下来,当战书了。”
沈离舟接过藏云弓,心下安定,照夜青聪稳在原地,箭矢瞄准城楼之上的芷国旗,“嗖”的一声,箭矢似有神力,将芷旗破开,箭矢扎进城楼正中。
“放鸣镝,吹号角,宴兵要攻城了,城楼弓箭手准备,绝不能让宴兵爬上城墙!”秦安阳朝陈源大喊,“将军,消息递到君上面前了吗?”
“消息递给羊芷公公了,半道太子殿拦了我,要咱们做做样子就行了,段诏将军的兵士包围在外头,等宴兵入城,全部绞杀。”陈源拉开弓,对准白袍银铠护着的沈离舟,“我这就让这沈离舟,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