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破开气流,响彻半空,沈离舟马背翻身,避开箭矢,裴召长刀出,箭矢被砍成两半,“离王殿下,这陈源不好对付,您还是躲后方去。”
沈离舟十箭悬于弓弦,眼神微眯,“周冉不叫我们进城,怎么好围城而灭?”
十箭齐发,皆朝陈源而去,陈源眼尖,提盾去挡,箭破箭,箭箭中心,秦安阳看向陈源,“将军,咱们上京城守备,皆安排去了宫中,挡不住啊!”
陈源看向盾牌,神色微变,“这沈离舟,大势已成,恐怕咱们不做样子,也挡不住他。”
“将军,那当如何?”秦安阳撤了盾牌,看向城楼下,乌压压铁浮屠冲撞开兵士,直到城门,“听太子安排?”
“我陈源,做将军这么些年,岂能任由太子胡闹,城门若是大开,上京城让宴兵踏足,必定成我之耻。”陈源看向秦安阳,“安阳,你再安排些兵士,堵住城门,能坚持到几时算几时吧。”陈源面色悲绝,“若太子有心,便不会让段诏撤出天珑,将上京陷于险地,看来上头要变天了。”
秦安阳擦了额角冷汗,“陈将军,你是说,太子殿下是故意这般做,为的是……”
“安阳,他们上头怎么争斗,与我们无关,谁坐那位置,谁就是咱们的君上,此时怎么选,都有可能是错,咱们尽力而为。”陈源拉弓,射向冲在前头的宴兵。
“好一个尽力而为,陈将军,辛苦了。”周幽出现在城楼上,跟他一同出现的,还有沈长留。
陈源拿盾挡箭,“君上,你怎么亲自来了?此地危险。”
“无妨,兵士为我芷周氏赴死,我又岂能安逸?”周幽看向沈长留,“宴太子,离王亲自前来救你,不知你感动不感动?”
沈长留微眯着眼,看向城楼下,白袍银铠沈离舟,光是身姿,已是卓然,“芷君又何必说这些,我若是能安然无恙回去,周冉的毒,自然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