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望京看向赫连音,“公主,那宴国王宫乃是龙潭虎穴之地,还是不要去的好。”
赫连音瞧着屏风,“薄奚先生提议,我自是信他,君父,早晚要走到这一步,不如趁着还有谈判的筹码,不如为赫连氏谋一个将来。”
沈离舟眼神越过赫连音,停留人影中,嘴角隐笑,“先生这话音听着耳熟,隐在屏风后,倒让人瞧不真切,此番也算帮了我,何不出来一见?”
“离王既然想见我,”薄奚允捻起莲子糕,揉碎了去,“那我定要识好歹,让离王瞧个真切。”
赫连宫拂袖,屏风撤走,沈离舟看向他侧影,薄奚允眉眼皆笑,“离舟啊,你还真是剑走偏锋呢。”
“薄奚先生不也一样么?”沈离舟看向赫连宫,“想不到我的先生与羽织公主的先生,竟是同一人,还真是令人意外。”
赫连音瞪大眼睛,“薄奚先生,这?离王竟也是你的门生?”
沈离舟指节轻叩,“既然我与羽织公主算同门,国主,你大可放心,让羽织公主前往宴国,我定护她周全。”
赫连宫不说心动,是假,此等机会,五十万金收入囊中,还会赫连音谋得高位,“既然离王诚心相邀,音儿又愿意去瞧瞧,那我便不再作阻拦,只是不论成不成,秦家金库门的钥匙,离王得交给我,做个凭证。”
“那是自然,只不过秦家大夫人手中只有半块钥匙,要想打开金库大门,还得问过奕相国意思。”沈离舟将矛头抛给奕染风,“奕相国,也不知是乐意,还是不乐意?”
奕染风面上难看,却不能发作,冷哼出声,“离王都已经将我奕家算计完了,还问我做什么?能为国主效劳我奕染风自是愿意,可离王此番作为,实属下作。”
“我自幼无人教养,自然不如奕相国能言善辩,我只知道胜者王,败者寇,识时务者为俊杰,想必在场诸位,都明白顺势而为这四个字的意思。”沈离舟看向赫连宫,“国主,你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