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身体不好,不能亲见武林大会这样的场面,真是憾事,道兄请坐,诸位请。”众人落座,小厮奉茶摆上。
云万春端起茶笑道:“云某先以茶代酒,贺道兄当选了盟主,也贺诸位成全了这武林盛事,请。”
众人也都道了声:“请。”
喝过茶,玄真笑道:“早听贤侄说云兄身体不好,本该早些来拜访的。如今见云兄气色倒好,我也就放心了。”
云万春笑道:“多谢道兄记挂着,今日才略觉轻松了些。”
玄真笑道:“可是请了名医?若贫道所料不差,可是一位蒙着面巾的姑娘?”
云万春见伊道尹在,有意不提请名医之事,听玄真提起,倒也无须刻意避讳,然而却未察觉玄真话中险意,于是笑回:
“正是,风儿说她们在火山上救了人,那医术实在精妙,故此才请了她们来。
“我不过为成全他一片孝心,谁知这姑娘医术竟高明到那般地步,诊了一回脉,也不行针,也不开药,倒把我这毛病去了一半了,实在难得。”
众人听了,仍是吃惊,纷纷赞道:“果真了得。倒是头回听说这样治病的。”
又打趣伊道尹笑道:“伊谷主,可是被比下去了。”
伊道尹倒不介意,也跟着笑道:“天外有天,却是好事,伊谋恨不能多些这样的医者才好呢。”说着,大家都笑了。
曾顺笑道:“山上救人时,她好歹行了一回针。到了云门主这,既说没行针开方就治了病,我仍是有些不信。只怕那姑娘是留了什么仙丹仙法不成?”
吴长流等也都笑着附和道:“正是呢,在火山上也没能看见仙丹仙法的。云门主,都是武林同道,可别藏着掖着才好呢,也叫我们开开眼可使得?”
云万春笑道:“诸位说笑了,要说没留下什么倒也不是,说是仙法倒也贴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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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真听闻,震惊问道:“哦?云兄此话怎讲?”
曾顺接着道:“请出来看一看不就清楚了?”
云风一旁听着,心里凉飕飕的,却又说不上原故。
云万春又道:“曾帮主说笑,不过打个比方,哪里真能请得出什么仙法?”
季炎笑笑道:“既如此,把仙人请出来倒也是可以的。”
云风一听,略一寻思,心下暗忖:“若寻人,直言不讳又何妨?却为何如此?似在旁敲侧击。”
听云万春又笑道:“那二位姑娘看完病就离开了,云某本想留的,只是天色已晚,不敢冒昧,就命人送回客栈去了。”
曾顺道:“可是有人看见了她们后来又回来了额,怎么又这样欺瞒起我们来,倒小家子气了。”
云风这时忙道:“没有的事,若真的来了,岂敢不让诸位见。
“敢问曾帮主,可是漕帮的弟子见着人又进了我云府?敢情看错了,不如叫来问问清楚,免误求医问药之事。”
曾顺原就是诡诈之言,便道:“倒不是我帮中之人,街上人来人往的,看见过而已。”
云万春道:“曾帮主也在寻那二位姑娘治病?”
曾顺道:“云门主这话问的可真是有意思。”
吴长流道:“我想云门主倒有点‘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意思了,看云门主这气色,怕连病都是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