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昏暗无光,屋外却是晴空一片。

帝王出征在外,君后休养在殿。后宫侍君无人管束,这些个男人自然是想要前来看热闹。

“先前这尹侍郎是以一国战俘的身份入宫,待陛下回了玄安,他便连一国战俘都不再是了。”

“为何这么说?”

“秘尔国都没了,他哪能叫一国战俘?只能叫做流民!”

绿荫下的慕尚言口中叼着一根草,他偏着身子倚靠在树干上,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之景。

姐姐一日未将他的身份公之于众,他便一日是玄安的三皇子慕尚言。

至于他这个所谓的皇兄,他倒是丝毫不同情他。

景逸看着自己腹部上绑着的厚重的绷带,眉头一蹙,“太医,我的伤还没好吗?”

“大人啊,您是人,并非什么神仙。”

太医颤颤巍巍的将换下来沾满血的纱布收了起来,他重重叹了一口气,又从药箱中拿出了药瓶。

“景大人此次受的伤比以往都要重很多。”太医看向一旁宫人端来的药汤,情不自禁的再次叹了一口气,“您失血过多,便暂时不要走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