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永珹,今年只有九岁,却老成稳重,近来不知为何频频受到皇帝的夸耀,原先还稚气未脱的孩子,如今倒越来越有大人样了。
前朝以这三位皇子最炙手可热,后宫却以娴贵妃和嘉妃为首。
卫嬿婉心念电转间眉眼温婉,一派淡然:“娴贵妃娘娘人品贵重、体恤下情,宫中诸人无不拜服,怎会有什么纰漏呢?”
“哦?嘉妃一贯与贵妃不和,她对贵妃也拜服吗?”
玛德,咋还能明着问,咱们后宫不是一直主打鬼鬼祟祟,说话藏头露尾吗?
卫嬿婉在心里狠狠把弘历这个狗皇帝骂个狗血淋头,脸上依然不露声色:“皇上说笑了,贵妃与嘉妃素日不过小有争执,如今是孝贤皇后的大事,孰轻孰重两位姐姐心里自然是明白的。”
“是啊,死者为大,这样的道理便是三岁幼童也该明白,若有人不明白,那便只能是被猪油蒙了心,忘了自己为妻为子的本分。”
卫嬿婉带着儿子从养心殿出来,永琪抬起头看向额娘,眨巴了下眼睛:“额娘似乎心情不错?”
“能给鹬蚌添添堵,自然心情不错。”
卫嬿婉没有给儿子继续解释,方才那一瞬间她也只是凭着对人心和情绪的把握做出来决定,但最关键的还是旁人已经将事做过了,她的话不过是帮着皇帝确定他自以为的事实。
这一次没有纯贵妃挡在前面做靶子,嘉妃在帮着儿子扫清障碍的同时,也发现了自己在后宫的真正对手。
而愉妃同样也发现了另一股野心,两人如今各自谋划,只怕这一世富察皇后梓棺奉移景山观德殿的那天,会有一出比前世更加精彩的大戏。
这才好呢,隐在幕后的嘉妃也好、愉妃也罢,既然做了,怎么能锦衣夜行呢?都好好站到台前来,这才有意思呢。
卫嬿婉看着这场瓢泼大雨,不知能浇熄多少人熊熊燃起的欲火。
………
“额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