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喂药这种情趣,便是恋爱脑也不能太频繁的承受。
此时剪秋已经带着在偏房的太医走了进来,又给柔则把了次脉,这次李太医的表情才好了些。
“福晋气血两亏兼之心绪郁结,昨日又染了风寒,被惊雷一吓这才损了心血,如今虽一时缓了过来,但长此以往只怕会油尽灯枯。”
“你只说福晋这病该如何治好。”
李太医听他话里压根不容自己说不好,后背渐渐生出一身汗来,只能颤着声道:“若要能与常人无异,至少需要两年时间细细调理,其间福晋万不可再像现在这般操劳,必得以静养为宜。”
“若福晋照着你说得调理,便能恢复如初吗?”
“这……微臣只能尽力一试。”
话里的意思很明显,胤禛对这个回答显然不满,还待开口,一直躺在床上的柔则开了口:“四郎别为难他们了,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李太医尽力便是,我和王爷不会怪罪你的。”
“多谢王爷,多谢福晋。”
李太医见雍亲王没再说话,忙行了礼退下。
另一边柔则又劝起了胤禛,不肯让他为了自己告假。胤禛自然不愿,可他今日也的确有正事要忙,何况一旁的宜修也说若自己留下令宛宛愧疚,只怕又添一层心事,这才不情不愿地走了。
他一走,两个同父异母的姐妹也不必再装出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
柔则懒懒地躺在床上,病痛的折磨让她本就婀娜的身姿更加削瘦,如今若非她起不来身,只怕连飞燕的掌中舞都能跳了。
病中的美人蹙起眉头更显我见犹怜,可惜张口说得这话却不怎么客气:“你怎么还不走?等着爷回来好显摆你有多贤淑吗?”
她以前从不说这等尖酸刻薄,拈酸吃醋的话,就像宜修也不是一开始就疯了,甄嬛也不是初入宫就想要屠龙了。
宜修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生气,反倒笑了笑:“姐姐何必如此动怒,我不走自然是因为咱们都是一家子姐妹,姐姐生病了妹妹当然要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