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右正临走之前,曾叮嘱过不要去碰叔叔阿姨的身体。
我强憋一口气跑到卫生间,再次的大口呕吐之后,待打开马桶的水阀,一股清澈的水流将呕吐物冲了下去。
这栋房子竟然没有停水,也没有停电,看样子平常是有人来照顾林唐婉的爸妈。
除了客厅,因来不及打扫了粪便而遭致的蝇虫外,卫生间四处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说明最近前来照顾的人,离开的时间不长,但是一地的蝇虫又证明了此人已经很久都没有来了。
我找到了笤帚,还在门把手上先索到一枚口罩,此时我不能再顾及林唐婉的自尊心,客厅的气味着实难以忍受,我鼓起勇气戴上口罩,拿着扫把,打扫着客厅一地的狼藉。
林唐婉守在他爸妈旁边,气愤的用鞋子不停着踩着蛆虫,咯吱咯吱的响声令人头皮发麻。
然而,被多种极端复杂情绪所笼罩的林唐婉,显然没有察觉到这种黏糊糊的声音给人带来的不适感。
待我将这一地的蝇虫勉强的清理干净之后,陈旧的铁门被敲响。
透彻心底的寒风,通过被敞开的大门灌进整栋大厅。
一位眸光清澈,笑容灿烂的卷发男生站在了门口。
他一身月白色的羽绒服,如大男孩般阳光俊俏,然而,这种美好的初见,只维持了一秒钟。
他便撅着嘴巴,以喷射状扶墙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