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人们站了起来,拱手行礼,“学生给老师请安!”
沈自山捋了捋面前的胡须,清了清嗓子道,“本次考试,皆为朝廷选拔官员,要求家世清白,无匿桑之举,无枪替之弊,无夹带之举。”
“现在本官宣布,考试开始。”
他话语刚落,年羹尧就拿这个大红锣鼓敲了一下。
“咚——”
侍卫们正准备依着顺序挨个分发试卷,
考生们也都准备坐下了,年羹尧又敲了一下。
“咚——”
考生们那半落下的屁股又抬了起来,不明所以的看着监考官们。
发试卷的侍卫也停了手上的动作,不知道该不该发。
沈自山眼角抽搐,但好在他年纪大了,什么场面没经历过,只是淡定地道了句,“都坐下考试吧!”
才转头抢过年羹尧的锣鼓,交给身边的侍卫,低声咬牙切齿道:“敲一遍就可以了!这不是玩的!”
年羹尧讪讪地,解释道:“军队里都是敲三遍的,本将军以为这也一样。”
“你不是以前考过试吗?这么快就忘了!”
年羹尧忍不住辩解道,“当时紧张的不行,全身心都投入在试卷上,谁还注意这些!”
沈自山瞪了他一眼,手背在后面就大步走了。
他实在是搞不懂,皇上怎么派了这么一个人过来。
年羹尧也不懂,这么无聊的事怎么找上他了。
无聊极了,他闲不住,又不能拉着其他监考官说话,还没说上一句,礼部尚书那死亡般的眼神就瞪了过来。
闲的发霉!
后面几天,吃住全在这个小房子里,外边时刻有监考官巡逻。
吃好的估计没有,年希尧拿出干馍馍和一些肉干就着茶水吃。
这些干馍馍也被撕成两半,进院里检查时会看里面有没有纸条什么的。
监考官和他们一起,也不能出去。
年羹尧也是吃的和年希尧一样的,他行军打仗吃过比这还差的东西,所以也没觉得食不下咽。
沈自山就不行了,当官这么多年,还没吃过这么差的。
年羹尧看他这跟个娘们一样,每次吃一点点,贼兮兮的就凑了过去,“怎么,牙不行了啊!咬不动?”
他可还记沈自山刚刚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