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听罢,恍然大悟道:“皇后所言不假。她们如此用心侍奉,如何担不起贵姬之位?既如此,此事便交由皇后选个良辰吉日,册她们为珆贵姬、珊贵姬。”恍惚间想起什么似的,皇帝转向权德妃,“秦敛方才回禀,太华可是有喜了?”
权德妃颔首微笑,“正是。”
皇帝随即爽朗一笑,转头对皇后道:“既如此,便选个她们一同册贵姬的吉日,安排太华一同入宫来,也好叫德妃母女三人团聚。说来太华出嫁多年,只怕你们母子团聚的时日寥寥无几。此番,倒是成全了你的一片慈母之心,不枉你日日在朕耳边提及母女之情。”
原来权德妃私底下曾多次向皇帝表露对嘉慎公主的关心,我深深看了权德妃一眼,见其面容之上尽是满足之色,这才为她的用心良苦倾倒。
“德妃妹妹不仅仅日日在陛下面前提及,在咱们姐妹之间亦时常提及嘉慎公主幼年的事宜。论起这些事,咱们可算是随手拈来,熟悉得很。”皇后打趣一般说道。
折淑妃眼见权德妃面色涨红,不由得劝道:“皇后娘娘可别再借此打趣德妃姐姐了。若论起慈母之心,日日对孩子牵肠挂肚,只怕皇后娘娘亦如此。遑论妾妃每日操心两个孩子的事。方才咱们还提到恭谦殿下来日的婚嫁之事呢。娘娘可是忘了?”
皇帝眼见折淑妃如此言论,不免诧异起来,“恭谦还小,无需如此心急。难不成皇后此刻已然在安排新嫁娘的事了?”
皇后微笑起来,徐徐道:“为人父母者,常怀百岁忧。当日,陛下为铪王钦赐的婚事,固然叫朝野闻名,终究四个皇孙、两个皇孙女皆系庶出,可见铪王夫妇之间,感情不深,抑或铪王妃玉体不佳,至今无一所出。妾妃想着。既是来日恭谦婚事,理当应了那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到底妾妃身为嫡母、养母,已然不曾好生择选一个身子康健的媳妇给铪王,终究吃一堑、长一智,该选个健康体壮又讨人喜欢的好媳妇给恭谦,方不辜负昭敬敏长贵妃在天之灵。”面色转而低落下来,带上了几分惭愧,似乎是在不安当日对于稚奴的婚事,她并无过多用心,致使他们夫妻不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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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所言提及昭敬敏长贵妃,倒不曾激起皇帝对她的思念,反而低头思量起稚奴的孩子来,沉吟道:“稚奴的孩子——”
“铪王膝下长子已然牙牙学语。陛下若实在疼惜,大可封为世子,来日接任铪王之位。抑或将其抱入御殿,由身为祖父的陛下亲自指导学问、好生抚育。如此一来,只怕铪王在前线征战沙场之时会愈加安心;再者,他与陛下之间的父子之情自然会逐日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