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也没用啊,你又不关心我。”
时钰打了我一巴掌,这次很重。
可我,很开心。
我是故意这样说的,因为只有这样,时钰才会在这一刻,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我身上。
她说:“大清早你发什么病。”
时钰知道我在作。
我低着头,走近她,靠在她很软的肩窝里,道:“噩梦也不是我能控制的,你打我也没用。”
“那起码得告诉我,”时钰抬起我的脸,点着那处卧蚕:“看,有黑眼圈。”
我都照过镜子了,还用这个骗我。
时钰好幼稚。
“江淮然,你对我有膈应。”
我立马否认:“才没有。”
时钰低头扫了我一眼,音色散冷:“你每天五点起来洗漱打扮,再躺回床闭眼到我起床,不累吗?”
我仔细审视时钰的神色,一旦有什么不对,我会立刻解释。
但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人睡醒时,脸肿,眼睛变小,气色也很差。
我害怕时钰看见我皮囊丑样,我忐忑时钰对我这张漂亮的脸蛋表现出抗拒,哪怕是一点点,都不行。
我的形象,尽管能懒散,正经,邪恶,可爱,但都不能表现出一丁点丑样。
时钰说这是包袱,太重会压垮我,可我如果不背着,我会死。
“江淮然,我每天凌晨四点会醒一次。”
我愣了下,“我怎么不知道……”
“因为你睡得深沉。”
更多的不安渐渐弥漫,我阖上眼,靠在时钰身上不再讲话。
“江淮然,你睡觉的样子……”
时钰故意顿了下,似期待我的回应。
我抱紧她的腰,就是不说话。
“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