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萤辉抬起眼眸,拘谨的搓了搓手:“萤辉想求大姐姐助我离开那个虎狼窝。”
在沈府的时候不愁吃喝,嫡母和姐姐只是拿她当出气筒,不曾在衣食用度上亏待她。
如今二房被赶出了沈府,她们不仅抢走了她多年积蓄,甚至已经开始谋划把她送到一个老男人床上给沈家二房铺路。
她已经苦了十多年,全靠着嫁人后逃出钱氏和沈见月的手掌心作为信念活着,现在唯一的信念也崩塌了。
她走投无路。
二房的人一直骂大姐姐牝鸡司晨,一个女子学着男子经商,有辱家门风范。
可大姐姐从来没有亏待过任何对她好的人,也是她现在唯一能试着相信的人。
沈寒月放下茶盏,女子生存不易,顾卿一个男子尚且可以体谅,她作为女子更加感同身受。
只是,沈家二房已经被赶出去,她不方便直接插手此事。
“你若能自己找机会从二房脱身,我可以安排你在京中立足。”
两房关系如此僵硬,大姐姐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是看在她过往识趣的面子上了,沈萤辉并不失望,深深行了一礼。
“多谢大姐姐。”
沈萤辉来的快,去的也快。
等她走了,冬晴才仔细检查了香囊,没有被人动过手脚,确实是小姐丢失的那个。
多年来,三小姐任由二小姐欺辱打骂,以为是个软弱的,没想到是个狠角色。
冬晴有些担心:“小姐,三小姐会反咬二小姐一口,来日未必不会反咬我们一口。”
沈寒月摇头:“我没准备用她,等她出了二房,给她置办个宅子,立个女户,给一个铺子,能过成什么样子,全凭她自己。”
她大概可以猜到沈萤辉在二房的处境,女子嫁人如同二次投胎,没有娘家撑腰,所嫁非人只有死路一条。
她经历过被逼婚的无奈,所以她愿意看在沈萤辉是沈家血脉的份儿上给她一条活路,但她不会毫无底线的帮衬。
冬晴见小姐心中有数,放下心来,她就怕小姐心软,被人利用了。
“那这香囊…”
毕竟是二房经手过的东西,沈寒月心里膈应。
“拿出去烧了吧。”
等冬晴出去了,沈寒月按了按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