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下来的葡萄已经开始酿制了,派去找瓷器匠人的人还没消息,事情再拖下去要耽误使用时间了。
午后,有人通过玲珑酒坊递了一封信进来。
沈寒月打开看了,是其余几个酒坊的联名信。
小主,
先是指责她不懂规矩,然后暗示她想要解决眼前危机,明日临江楼一见。
沈寒月嗤笑一声,将信扔在桌上。
顾卿回来的时候刚好赶上用晚膳。
他脱了官服挂好,换了家常的外衫:“沈家在找瓷器匠人?”
就算他不问,沈寒月今晚也是要提的:“是,玲珑酒坊生意好挡了京中另外几家酒坊的路,他们联合瓷器坊推了玲珑酒坊的单子。”
她将桌子上的信给顾卿看。
“那你明天去临江楼吗?”
一群老头子,有什么好去的?
沈寒月道:“不去,我准备让你帮忙给皇帝传个话,给我两个匠人。”
“我准备自己开一个瓷器坊,已经开始动工了。”
“我选了些聪明伶俐的孩子,让匠人教一教他们,当然,也不白学,所有流程按拜师算,这些孩子出师以后算是他们的徒弟,给他们养老送终。”
那些宫中的匠人们大多是奴籍出身,子女后代生生世世都只能为奴,因此许多有骨气的匠人是不愿意娶妻生子的。
宫里那种攀高踩低的地方,大多数年老的匠人们都晚景凄凉。
这两个匠人若是肯将一身本事教导给她的人,将来年老了,她可以帮忙求个恩典,把人接出宫来养老,她觉得这是双赢。
顾卿点头:“行,明日进宫去给你要人。”
酒坊又不是小姑娘一个人的,凭什么只有她焦头烂额,问皇帝要两个人怎么了?
说完了正事儿,顾卿手腕翻转变出来一支宝石簪子。
他努力回想着赵承钧给他示范的语气:“夫人~那个贵妃榻睡着一点也不舒服。”
顾卿认真的脸配着他矫揉造作的语气,让沈寒月下意识的抖了抖。
哪个天打雷劈的叫他这样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