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秦菱坐在数人抬着的步辇上,前往清幽宫的路上。
她双手不住地抚摸着自己虽然平坦如初但已孕有小生命的肚子,很是心痛和不舍。
这毕竟是她的第一个孩子,即使孩子的父亲不要他了,她也无法做到不顾他的生死。
终是不忍心,用手抠嗓子催吐。
很快,刚刚喝下去的那碗堕胎药,就被她催吐了出来。
还不放心,又继续用手抠嗓子。
最后,吐得胆汁都出来了,直到再也没有东西可吐了,胃里彻底干净了,这才罢了手。
这样做,能不能保住肚里的孩子,她也不知道。
只能听天由命,看孩子自己的造化了。
催吐出堕胎药后,秦菱已是气若游丝,面无人色,浑身软得像是一滩烂泥,额头渗着细密的冷汗。
昏暗的宫灯照耀下,使得她看上去像极了一个没有灵魂的将死之人一样。
她本就晕迷了三天才醒,虚脱得没有一丝力气了。
若不是为了肚里的孩子在强撑着抗议着,早就瘫软了。
回到清幽宫后,她看到桌上有一瓶红墨水,灵机一动,趁宫人不注意,将红墨水涂抹在自己大腿上,亵裤上,裙子上。
然后,她彻底地虚脱了,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瘫倒在了榻上。
她用手捂着小腹,痛呼不止,制造出流产的假象来。
宫女见她下半身带血,裙子绯红,痛得在榻上蜷缩着,急得在门口直跺脚:“太医,太医怎么还不来啊,太医快救救娘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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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听到了宫女的呼唤,被太后紧急指派来的林太医赶到了清幽宫。
太医一瞧秦菱裙子都是红的,榻上也染着血迹,还捂着肚子极其痛苦,也是吓得惨白了脸。
颤抖着手给秦菱把脉,却惊奇地发现她脉象并没有问题。
秦菱知道太医看出了她的破绽,疯狂朝他使眼色。
太医看她这架势,就知道她在假装小产,示意他配合她演戏的意思。
他是太后身边的人,十年前又得过秦菱父亲秦国公的恩惠。
想到太后的叮嘱,他眼眸滴溜溜转了转,心底里很快就有了想法,毅然决定配合秦菱演这一场戏。
于是,从医药箱里翻找出几颗血腥丸递给秦菱,扯着嗓子就喊:“天啦,血,娘娘流了好多血,这可怎么办啊,这孩子,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啊,娘娘,这是保胎药,您快服下......”
秦菱接过血腥丸一闻,好大一股血腥味,令她作呕。
当即将药丸弄破涂抹到裙子上,更卖力地在榻上痛呼起来。
“不好了,娘娘大失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