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困于北疆,有人要他的命。”
越敬王听此,眉头紧皱,一改平日里和蔼可亲的模样,浑身都散发着怒气:“怎会,并州的人已经被清查了,还有谁会,谁敢要他的命!!”
朝颜见越敬王怒发冲冠,杀气腾腾的神色,心中已确定了一大半,袖口内的手紧紧攥住,忍了又忍才让自己没发抖。
越敬王回味过来,又见朝颜其模样,微眯双眼,冷狠异常盯着朝颜:“你都知晓些什么?”
朝颜再次跪下:“刚刚是民女冒犯了,请王爷放心,民女什么都不知。”
越敬王未叫朝颜起,背手负立瞧着寂静萧瑟竹林:“你是聪明之人,有些事知晓该说与不说。”
“民女知。”
“沈归远与你到底说了何?”
“沈令公什么都未跟民女说,是民女昨夜听裴二娘子闺名,猜想出的。”
“那他?”
“他什么都不知晓,请王爷放心。”
朝颜想到沈知行,万般觉心疼。那般赤诚少年郎,因未能见父亲最后一面都自责不已,若是知自己身世,他该如何?若知所有人都瞒着,拼命权衡利弊,盘算谋划,只为护他命,他又该如何?
越敬王长叹声气,将她扶起:“昨夜的谈话你便是在试探我。”
“是。”朝颜承认。
“你今后做何打算?”
“朝家日后会在并州有一席之地。”
越敬王仔细想来知晓何意后,再次与朝颜强调:“不管何时,不管什么情形下,半个字都不许与人提及,特别是他。”
朝颜深知此事利害,一方是立于庙堂屹立不倒的沈家,一方是有着皇家血脉的王爷,更者越敬王在姑苏有囤兵的能力,这两方若无交集便好,若有交集。。还是这样的交集。如今太子还不是贤妃亲出。
这件事情朝颜只觉并非如沈归远所说,可大可小。此事一朝被人知,就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