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伯将,供词皆在此,你还有何抵赖的。”
李慎瞧完那供词后大怒,一拍桌子将供词甩到沈归远身上:“真是朕的好臣子啊,你们一个个!”
沈归远又捡起一瞧,满脸不可置信,跪在地上:“陛下,臣万万不信,恳请陛下让臣彻查,定给陛下交待,此事若属实,臣定亲手处置他。”
“陛下,正因如此,沈令公来清查,未免有失公允。”
不知谁又站出说道:“如此说来,侯尚书清查此事也是不可的,沈家三郎与侯家小女已有婚约,这样也太有失公正了。”
侯鸿明这下知晓沈归远要那道婚约是做何了,自己暗自被摆了一道,此时真的是敢怒不敢言。
跪着的韩谊接话继续道:“陛下,此事有关侯沈二家,恕微臣直言,实在是牵连太广,恳请陛下,派德高望重之人彻查此事。”
在场身份能高过这二人的,除了李慎便只有一人。
太子李煊站出:“父皇,儿愿领命。”
侯鸿明瞧着这一步步接话,最终落入李煊手里,只觉自己气息都不稳了。
再次眼神示意自己亲信,那人犹豫后还是道:“陛下,沈家毕竟是国舅,仅太子清查,末将想还是会有人生疑。”
殿内正僵持着,外面内官来禀:“陛下,郭从英将军刚到长安,特来请安。”
李煊正好接道:“父皇,不如让郭将军与韩司马一同协理,郭家还是侯尚书未来亲家,又是军中之人,如此一来,也算是有公正可言。”
郭从英正是郭方海其子,郭从雁与侯鸿明之子有婚约,郭家至少明面上是站侯家的。
侯鸿明没有言语再反驳。
“允。”
韩谊奏表上提及到的人连同沈知行都被扣押。
侯鸿明与沈归远被勒令暂休沐在家,不得参与任何与之有关之事,二人出了殿,侯鸿明气不过,当即指着沈归远大骂:“沈归远,你从灵州就开始设局,是否!”
沈归远满脸痛心疾首,就差老泪纵横:“侯尚书你这般说,实在是寒了我的心,众人都瞧见我有意与侯家重修旧好,你切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