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这般,也只是侯家无用了,但他想不明白,当年皇子争储,他都从未站队,如今他还是功臣,为何就被舍弃:“为何?我到底哪一步做错了。”
“国库空虚,你的私库堪比国库,你觉得呢?”
“你沈家难道又干净?”
“沈家在上次商贾乐捐时,便早就是空壳了。”
侯鸿明大笑,无奈悲愤自嘲:“论揣摩咱们这位陛下心思,谁都比不上你。这么好的机会,你既能一击将我置死,为何还要留我一命。”
沈归远只一笑:“年纪大了,仅想做些善事。”
说完便离去,侯鸿明手脚都拴着铁链,朝离去的沈归远大叫:“你就是想我活着亲眼看着你沈家如日中天!”
沈知行被人扶着出了天牢,瞧见站立在门口笑眯眯的沈归远。一个眼神都不想给他,自己一瘸一拐走着,不想上他的马车。
沈归远轻笑一声,跟着他身后:“气着呢?打算走回去?”
沈知行决心不与沈归远说一句话。
沈归远叹气:“既如此,那我先回家等你,姑苏寄来的信你也回家再看吧。”
沈知行顿住:“何信?”
沈归远招手唤来马车,亲扶他上去。
沈知行一上马车,毫不客气的侧躺在马车上,沈归远都只能坐一个小角落。拿过信就直接看起来,朝颜不知他出事的消息,此信只是单纯问候,虽未说一个想字,但字里行间皆是念想,他看得满心欢喜。
看完后,微眯着眼:“就想用一封信补偿我?”
“你还想要何?未免你少受点苦,我花了大笔银子四处求人,别对你下狠手。”
“若不是你,我怎会进这大牢?”
“此事你还真不能怪我,你阿兄我苦不堪言啊。”
“我再信你一个字,我就不信沈。但我甚是好奇,你是从何时开始谋算侯家的?”
“我从未主动谋算侯家。”
“长安谁还能让侯家这个未来新贵下马?”
沈知行瞧沈归远静默不语含笑的样子:“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