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给江淮柚发信息,却都像没落进海洋,死寂无声,她沉脸下楼开车。
林清辞穿过人流,车子急促行驶,在奔跑到茶园大门处,一眼看见新鲜的脚印。
蓦地,心跳都好似停滞了。
尽管她幻想无数可能性,甚至认为这是拙劣闹剧,可当证据出现在眼前,她浑身血液仿佛在倒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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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到久违的恐慌。
江淮柚在茶园里。
林天河也在。
[阿柚不能有事,绝对不能。]
谢俞的死状至今还烙印在脑海,噩梦常伴,不能再多出江淮柚了。
她父亲是疯子,她再清楚不过。
脚步因急促而满是狼狈,她奔跑到那个藏匿在茶园边角的老屋前。
看见江淮柚正跨坐在林天河身前,双目赤红,紧紧掐住他脖颈。
女孩看上去没有受伤。
[没事就好。]
虽说很不想管畜生父亲,但是林清辞不可能让她背负罪恶。
女孩不可以成为万人唾弃的杀人犯。
林清辞扑到地面上,摇晃着她,不断喊出生平最响的音量:
“阿柚,你给我住手!”
话落不久,江淮柚忽然晕倒。
...
“张导,对外宣称我们三人车辆侧滑,目前在医院里休整。”
林清辞直接挂断电话,看着窗外晴朗无云的天,神色黯淡无光。
坐在矮凳边,她垂眼,看着女孩眉毛微皱起来,指腹无意识覆上去,轻轻抚平褶皱。
私人医院内安静祥和,她抬眸,视线扫向挂钟刻度。
“下午五点。”机械地念出声。
将无名指上戒指小心摘下,林清辞似笑非笑地掂量了一会儿,把它装进衣兜里,这才轻轻托住她身体,让她以更加舒适的角度休息。
“嗯,东河供应链已经恢复动力。”
“小陈你手里项目正在增值,你抽空注意南城河那边...”
病房内响起的嗓音清冷又阴郁。
像是冬日里沾雪的红酒,轻佻危险地烧灼着喉咙。
江淮柚蜷缩在床,拥着抱枕,手指无意识地动了动。
“咳咳咳。”
鼠标停止挪移,林清辞嘴角忽地溢出笑容,镜片折射闪烁星子,“阿柚?我已经处理了。”
垂眼看着留有余温的玻璃杯,江淮柚眨眨眼,右手在床头摸索,没有理会。
林清辞目光柔和,嘴角勾起细小弧度。
“你是谁?”抬眼看着床边人,江淮柚神色忽然变得狠厉,语气阴冷。
林清辞愣了愣,沉默片刻,“其实我是你老婆,同床共枕的那种。”
女孩眼神出现短暂迷茫,面色晦暗不明。
林清辞从她的神色中读出了怀疑,眼眶逐渐发酸,碎裂心口像是被铁针穿透,包裹上盐粒,辣乎乎的。
好失落。
比女孩阻止亲密还要失落。
“出去,谢谢。”声音冷似冰块。
纤细指骨悄悄攥紧,林清辞深深看她一眼,顺从她意愿转身离开,“我是你老婆。”
被褥重新鼓鼓囊囊,胸口心悸沉闷,仿佛有万钧巨石压着,她颤抖着在枕头附近摸索。
指尖触摸到冰凉,是水果刀。
“果然是梦啊。”
“哎。”
拨开保护套,锋锐刀身反射寒芒,映照出少女苍白的面容。
每当心情特别低落时,她睡着以后就会做清醒梦。
无数种肉体自杀方式让她精神放松。
她最喜欢在梦里车祸死亡,看着风驰电掣的卡车撞来,她就会得到慰藉。
就好像,在祭奠白盼弟的灵魂一样。
江淮柚眼神呆滞麻木。
像是有丝线操控般,她将刀刃抵住颈动脉,骨节倏忽凸出,蜿蜒青筋现形附着手背。
“第三千七百八十次,自刎并失血过多死亡。”
她正欲用力。
嘭!
房门摔得发出巨响。
只见人影扑来,她犹如头迅猛猎豹奔进江淮柚眼里,陌生而温暖。
“阿柚,我可没同意你这样做。”
哐当--
刀刃擦破她手臂小片肌肤,翩然落地。
左腕动弹不得,江淮柚目光在林清辞脸上来回扫动片刻,首次见梦中有幻象敢违背自身意愿。
“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