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一个连自己父亲都不爱的人——多年来,在高贵的皇子身份与野种的骂名中反复横跳,仿似也早已看淡了一切,自然对如今瘫倒在床上虚弱自称自己的父亲的男人也没有了任何的感情。
见宋祁宴没说话,宋承忠微微松开了手,侧过身,有些暗神失色,半晌又谈起,“宴儿,你一定很恨朕吧。”
“父皇言重了,天下哪有子女会恨自己的父母。”
“是吗………”
宋承忠轻笑了下,他知道宋祁宴在骗他。
这么多年来,宴儿还是那副模样。
宋承忠淡淡想着,冷笑了一番,“话是这般,那你更该恨我。”
“父皇这是何意?”
宋祁宴微微皱起眉。
也不知道是病痛让宋承忠软了心,还是他在故意伪装些什么,总感觉面前这个曾对他冷漠至极的男人对他的态度变得温和了些。
“宴儿,我有话要对你说。”
宋承忠,仿似下定了什么决心,转过身,盯着宋祁宴的双眸看了一番,随后嘴唇微微颤起。
“你可记得你从小到大,最爱问我的便是你可是孤的孩子。”
“记得。”
宋祁宴微微敛起眸,注视着那双真切的目光,他怎么会不记得。
即使问再多遍,他得到的答案永远都是他确实是皇子,只不过自打他害死了他母亲之后,他的父皇再也没有正眼看过他。
“父皇说孩儿确实是您的孩儿,让孩儿莫要听外面的谣言,做好自己。”
“那你听了吗?”
宋承忠恍然间的一句话,令宋祁宴愣愕了眸。
听了吗?
好似听了………
自打他确认了自己的身份之后,他确实是不顾及外面的侮辱与喊骂,只是想借着自己的手一步步证明自己即使不需要被别人的承认,他照样能登上这个王位。
“孩儿不知父皇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