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宋祁宴只是抿着嘴笑了笑,虽然一股酸涩与难言让他一时之间顿在了口间,缓了缓,才继续开口,“你若听了,那是好。可不可否认,是孤骗了你。”
“骗?”
宋祁宴心中一颤,眉头皱得越发紧簇,这是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听到的另一个答案。
一瞬间,愣愕与苦闷交织在心头,随之而来的更是一股难以压抑的愤怒。
强压着心底的疑惑,抬起眸,再问了宋承忠一遍,“父皇您病了,你可一直告诉我,我是您的孩儿,如今怎么会是骗呢?”
闻言,宋承忠只觉得心中的酸痛比起浑身的疼痛更加难捱。
缓了许久,才平复过来,抛下一句冷冰冰的话,“宴儿,你没听错,你确实不是我的孩儿,反倒是………”
“杀害你母亲的周京程才是你的父亲,你不过是朕为保留面子所撒下的谎言罢了。”
“什么?!”
宋祁宴心中一紧,只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让他两眼发昏,身体一慌,险些跌倒在地。
他怎么会不是皇子呢?
二十年载来,可是宋承忠在他一次次动摇心中的疑惑之时,亲口确认他的身份的,如今怎么又会是骗呢?而且还真是那个人的孩子?
他不敢相信,也不想相信。
他苦苦努力证明了自己,最终却换来他确实是野种这一事实?
而且还是那个亲手害死了自己母亲的男人的孩子?!
一瞬之间,宋祁宴心中好不容易建起的层层大厦一瞬间顷刻崩塌,让他崩溃得双手抱头跪倒在地。
“宴儿………”
“别叫我宴儿,你说你为什么骗我,为何苦苦骗我二十年载,每次当我崩溃之时又好似给我信心一般告诉我坚定我的道路。”
宋祁宴眸光狠厉,发了疯一般揪着宋承忠的衣领逼问着。
仿似这一刻答案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想知道他做了这么多,是不是只是成为了眼前这个男人的棋子。
“你为何不早点告诉我!你如此难不成就是为了报复周京程夺走了我的母亲!宋承忠你可真狠心,让我和我亲爹相残,永远不能相认,还甘愿做你的走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