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说着伤心也哭了起来,抹了把泪又深觉不对,抬起头问到:“姑娘今日怎么突然问起来了?”
“我今日见了康小妻,她同我说了赵小妻的死因。”
“赵小妻不是得了恶疾吗?”
“赵小妻被人毒害,事后嫁祸于我阿娘,这才导致我阿娘郁结,因此丧门。”
闻言,芸娘和艽荩皆是震惊。
“她怀疑是弄玉堂所为。”
艽荩和芸娘相互看了一眼,又赶紧查了查门窗是否关牢,这才又回去细谈。
“康小妻同赵小妻交好,对主母很是恭谨,数年来她也确是个安分敦厚的,但此事…”芸娘思衬着开口。
“康小妻的话我自不会全然相信,此事还得咱们自身查明,若真与我阿娘相关,我定要还阿娘清白。”
“姑娘,要不去问问主君?”好半天,艽荩才从惊骇中缓过神来。
“不可,姑娘好不容易同主君亲近些,贸然去问,只会惹不痛快,况且此事当日主君将主母之事视为禁忌,若要问也问不出什么的。”芸娘赶紧拦下道。
“芸娘说得对,对此事,父亲唯恐避之不及,又岂会同我言语?午膳做些清淡软烂的,我们去看看祖母。”
“是。”艽荩点点头。
晨起无风,也无烈阳,虽未开春倒也不似前几日阴寒,午间婆子们上了膳就自去忙着去了,老太太处丫鬟婆子少,甚是清静,屋外两个女使将门前两扇厚绒帘子取下一层,加盖了一层薄蕈绒。
屋内公仪衾淑同老太太刚用完膳,公仪衾淑为老太太打了杯清口茶,婆子将碗盏撤了下去,公仪衾淑将茶端给老太太,老太太看了眼茶汤汤花,略带探寻地看着公仪衾淑:“可有心事?”
公仪衾淑回了神摇了摇头。
老太太轻轻点了点公仪衾淑的额头:“这人不大,倒学着在我这里扯谎了,你看看你这碗茶,沫饽都漂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