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坟之行,李相夷与乔婉娩取得了“观音垂泪”与罗摩鼎二物。
“素手书生”齐知原中了迷魂之药,又被李相夷小小地喂了些药魔手串之中的药物,醒来后迷迷惘惘,神志混沌,把他的心腹下属愁得几乎要掉光头发。
在天色彻底暗下来之前,乔婉娩与李相夷终于寻到了一处紧窄的洞窟。李相夷拿着根木棍探查了一番,见并无什么生灵在此冬眠,这才让乔婉娩随着他进洞暂时栖身一晚。
他们寻了些枯枝,打算生火取暖,可惜连日大雪,这些柴枝湿得很,难以点燃。李相夷刚要运劲于掌,就被乔婉娩阻住了。
“你省省力气吧。”乔婉娩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这观音垂泪的药劲极为久长,现在只怕还未发挥十分之一,你要用它来修复气海,再慢慢以内力炼化碧茶,不知还有多少苦头要吃,还不多攒点气力?”
她看着李相夷也不知是因为冻着了,还是因为此刻体内的不适而显得青青白白的面色,明明极是心疼,可嘴上却是说:“到时候疼得哼哼唧唧的,我可不搭理你。”
“好狠心的阿娩,”李相夷笑了起来,从背后抱住了乔婉娩,低声道,“你这话都快说上一千遍了,每次抹眼泪的还是你。”
乔婉娩轻哼了一声,道:“你就是吃准了我会对你心软,才无所顾忌的,对不对?放心,我以后定要好好改了去,看你还敢不敢把自己搞的一身伤回来……”
她还未说完,只听李相夷幽幽叹了口气:“我以后日日守在阿娩身旁,这样还能弄得一身伤,那能伤了我的只有一个人了。”
他越发搂紧了乔婉娩,在她的耳边喃喃道:“这样的伤,我可求之不得。”
“你休想——”乔婉娩在他怀中微微挣扎,稍稍用力就将李相夷压在了身下,她不由瞪眼看向他,道:“你老实一点,不然等火生起来,我要你的好看。”
“这火生起来容易得很。”李相夷已是笑得灿烂至极,他见乔婉娩焦躁地拨弄着那一堆半湿不干的柴草,清咳了几声,“少林寺有一种掌法叫做“薪火相传”,运掌之人出掌如刀,只要在柴火之上连砍七七四十九下,无论是多么潮湿的柴火,都能点燃……”
乔婉娩目光闪动,道:“这门功夫我听说过,据说使用的时候,身上绝不能有伤,否则便会损伤自身,严重点更会肺腑出血。据说这个奇怪的破绽是少林和尚创制时故意留下的,为了劝诫修习者莫要与人动手。”